阎鹤靠在椅背上,习惯性如往常样调整腕骨上佛珠位置。
但却碰个空。
他这才想起长久以来带在手腕上佛珠起裂痕,送去给弘晖修复。
阎鹤起初没怎在意。
那串佛珠更多作用是用来压住他极阴体质,少吸引些邪祟,而不是绞杀恶鬼根本。
晚上九点。
熟门熟路潜入别墅慕白飘进客厅,察觉到点不对劲。
他动动鼻子,闻到客厅萦绕着股若有若无诱人味道。
慕白说不上那味道是什,但犹如本能,他迷迷糊糊就沿着那缕味道来到书房。
书房内灯光明亮,古朴厚重书桌上摞叠文件。
阎鹤忽然安静下来。
他想起第次见到压床小鬼,穿着灰扑扑宽袍,趴在床上,巴巴地望着他,清瘦得厉害。
看上去不像是个香火纸烛富裕小鬼。
不难猜出小鬼换犀牛角尖香火纸烛是勤勤恳恳攒下。
怪不得昨晚那宝贝。
弘晖看到面前人随意模样,以为是阎鹤自然是有法子对付那压床小鬼。
他便收下佛珠,不再多问。
但反而是往常向沉默阎鹤,与他同坐在坐塌下,问不少话。
他问小鬼身上可会有犀牛角尖。
弘晖失笑,他道:“小鬼身上怎会有犀牛角尖。”
直到晚上九点多,书房窗帘轻轻晃动几下,穿着灰袍小鬼跟缕烟样偷偷溜进来。
他坐在书桌上,晃着腿看着他处理公务。
大概是看到什好奇,小鬼将脑袋伸过来,离他离得极其近。
阎鹤笔尖顿,他稍稍抬眼,就能看到低着头小鬼纤长浓密睫毛,像把小扇子样。
因为没有戴着佛珠,今
办公椅上男人单手撑着下颚,半垂着眼,神色沉静地看着资料,
慕白舔舔唇。
他发现越靠近男人,那股馥郁香味就越浓,像是烈日下白玉碗里冒着凉气冰镇酸梅汤样。
清凉而诱人。
小鬼鼻翼翕动,眼睛亮晶晶地贴着男人。
看到面前人忽然安静下来,斟着茶弘晖抬头疑惑道:“怎突然问起这个?”
榻上坐着男人没说话,只低头饮口茶,许久后才道:“没什。”
他轻笑道:“从前只遇见过盼着死恶鬼。”
“还是头回碰见盼着好小鬼。”
———
“寻常人家在祭祀时也不会烧犀牛角尖给地底下亲人。”
“大概是同其他鬼魂换来罢。”
阎鹤重复道:“换来?”
弘晖斟着茶道:“对,应该是用香火纸烛换。”
“阴间小鬼都以这个为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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