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不知道。”小孩儿说，“但真
要走
。”
这个问话和回答本身就很奇怪。
他
个住在福利院孩子，能去哪儿。
可梦里贺辞东没有深究，小孩儿看起来并没有不开心样子，甚至主动趴在他肩膀上说：“哥哥你要快点好起来啊，会记得你。”
贺辞东有种突如其来心慌。
但贺辞东也没拆穿。
到这里时候还很正常，贺辞东也清楚记得这都是真实发生过。
但是梦境没有逻辑可言。
小孩儿陪他吃东西，还像模像样，实际上根本没擦到地方给他抹药。
贺辞东也给他擦，小孩儿哼哼唧唧想躲，贺辞东还低头往他胳膊上轻轻吹吹气。
霉雨季天上颗星星都没有，他跌跌撞撞地直接撞进贺辞东怀里。
贺辞东闷哼声，还是伸手接住他。
“对不起。”他慌手慌脚想要爬起来。
贺辞东让他别乱动，小孩儿软软头发扫过他脖子，带来细微痒意。
“你手上拿是什
？”贺辞东靠着石壁问他。
贺辞东不是个爱缅怀，甚至不会感慨和特地回想过去人。他习惯性什都往前看，认为过去就是过去，想多只会自扰。
关于小孩儿，也大多封存在记忆深处角落，轻易不会去翻开。
梦里意外还是在那个桥洞位置。
黑暗，逼仄，空气里都是潮湿感觉。
环境逼真到他像是回到那个时候。可贺辞东又非常清楚，自己还身在梦中。
他试图抓住他，但是梦境里自己却没办法由他掌控。
画面如潮水般涌退。
贺辞东想要喊他名字，嘴里脱口而出那个名字却是，岑景。
紧接着梦境彻底颠倒。
岑景确出
贺辞东后来擦完问他：“你今天晚上还要留在这里睡？”
不是第次。
然后这次小孩站起来，拍拍手上灰。
摇摇头对他说：“今天不，哥哥，该走。”
贺辞东本能皱眉，问他：“去哪儿？”
小孩儿立马忘撞到他事，拖过袋子，高兴道：“今天给你带药，还有吃。”
贺辞东知道他处境，伸手试探摸过他细瘦胳膊，直滑到他小小手心，问他：“是不是又挨打？”
“没有。”小孩认真，“都很小心。”
贺辞东没信。
因为他摸到胳膊上藤条鞭痕。
那样感受非常特别。
你是你，但是你又知道不是当初你。
“哥哥。”有小小，带着点兴奋声音从不远处外面传来。
紧接着个小身影拖着个袋子跑进来。
他总是大晚上偷偷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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