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妄想从这石坡底下爬上去。
两人保持着同样姿势,并排着。
贺辞东手勾着岑景刚刚搭在他身上外套,重新挪到岑景
他挪动双长腿半撑起来,抬手捂住肩膀,然后岑景眼睁睁看着他随着声闷哼,单手把尖锐物抽出来。
“不是!你特疯啊!”岑景就没见过这狠人,当即脱下里衣外面衬衫往他流血不止伤口堵上去。
“没事,卡着更麻烦。”他说。
两人都没好到哪儿去,贺辞东往他按着衬衣手看眼,问:“手怎?”
岑景原本有双很好看手。
伸手试探下贺辞东体温,下秒脱下自己外套盖在他身上。
视线从贺辞东额头伤直移到他肩上贯穿伤时,停顿几秒。
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自从上回找贺辞东算账发作过回,倒是没有出现过那剧烈情况,但偶尔会像这样,不严重,但又没法忽略。
犹如某种后遗症般。
况不敢大幅度挪动他,所以只能尽可能把门卸下来。
岑景额头冷汗越来越明显,大冬天,bao露在外手早就已经冻僵,因为过度用力指关节泛白,被锋利棱角划伤,指甲出血。
十分钟后,岑景身狼狈仰躺在地上。
身上是道道黑印和血迹。
只不过血大多都来自于同样躺在他旁边贺辞东身上。
但是现在上面满是血污和伤口。
岑景示意他自己按着,晃晃手说:“就为你把你弄出来弄。”岑景往他头上扫眼说:“所以不要白费阵力气。”
贺辞东抓握下他手。
岑景就当他同意。
实际上真要算起来,岑景知道贺辞东情况比他严重多。这人要不是意志力足够坚强,岑景估计他也不能醒这片刻。
岑景翻身背靠着斜坡坐下来。
同时感觉自己衣摆突然被扯下。
岑景垂眸扫眼,然后抬头,对上贺辞东缓缓睁开眼睛。
岑景体力耗尽,吐出口气说:“还以为你要死呢。”
“死不。”贺辞东声音不大,带着嘶哑。
岑景闻着空气里难闻汽油味,以及阵明显血腥气,呼出口寒气,看着顶上说:“姓贺,你可千万别给死在这儿。”
他说着偏头看向旁边贺辞东。
他还是第次见这人这幅模样,脸色苍白如金,躺在这席天慕地荒郊野外,连胸膛呼吸起伏都看不见。
岑景估计下时间,报警电话是刚察觉出车出问题时打,就算调最近救护车过来估计都还有会儿。
他喘息两声,翻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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