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样放着,没处理。”贺辞东像是也在外面,传来嘈杂人声和汽车喇叭声,他反问:“怎,有什问题?”
“问题大去。”岑景只手撑在车顶,有些不悦:“股份转让合同不是早签,岑戴文因为连春港事暂时出不来,这好机会你放着能下蛋还是怎着?”
他语气实在称不上好,贺辞东声音倒是如既往平稳。
没有接着岑景话继续说,而是问他:“岑耀忠找你?”
“对,他说要去给……妈修坟,这烂理由也就只有他自己信。”岑景说着有姑娘提着篓子玫瑰站到他面前,非让他买。
“你们自从结婚后还没有去给你妈烧过香吧,正好趁此机会去次。”岑耀忠俨然把自己放在个尽心尽力长辈角色里,“你既然认回岑家,这多年你胡阿姨也放下当初事,这次让春城跟你们起去,算是给长辈尽份孝心。”
岑景度怀疑自己幻听。
虽然他知道原身这个父亲是个心理“坚强”人。
当年能为钱傍上胡红柳,后来还有胆子跟原身妈有原身。
卖儿子事都做出来,事后还能腆着副都是为你好嘴脸。
岑景是没见过。
但能把原身养成那种德行,可见未必是个好母亲。
书里内容,原身对亲妈感觉相当复杂。他大多自卑和阴暗心理都来自于她身上,出身就给他个私生子名头,带着他在暗无天日胡同房子里生活多年,每晚还带着不同男人回家。
但这个母亲又没有坏到底,自己生活糟糕但对原身也不打不骂,顶多是不管。
最后死还用所有积蓄给原身留套老旧小房子。
岑景也没犹豫,拿出钱夹抽几张大面额
最得意二儿子岑戴文现在还在走司法程序,虽然还没进大牢,但人生算是彻底失去自由。
岑景怀疑是不是自己恶心人样子还不够明显,让岑耀忠度生出那种是你爹优越感,现在居然还想着把岑春城弄到他跟前。
岑景挂电话就打给贺辞东。
响声对面就接起来来,贺辞东:“在外面?”
“啊。”岑景随便应付声,皱着眉问:“岑家你这段时间怎处理?”
岑景刚从墨林苑搬出去时候也曾在那里落脚。
原身看不起她,憎恨过她。
但岑景不知道要是此刻放在原身自己身上,听说去他亲妈老家给她修坟茔,他究竟是什心情。
岑耀忠:“时间必须空出来!到时候带着贺辞东起去。”
“等会儿。”岑景:“带贺辞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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