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
手肘撑在膝盖上，垂着头，缓过
波晕眩。
然后看见
眼前那双鞋。
贺辞东在他面前蹲下来，手里拿着水杯和两颗白色药片。
岑景从他手心移到他脸上。
然后继续。
岑景能感觉到他指关节触过胸膛皮肤温度，他动作很稳，岑景睁开眼睛看向他。这个角度能看见贺辞东完整下颚线，此刻他表情有些严肃，连让人想往某些方面想都找不到借口。
很快贺辞东结束手上动作，收回手，问岑景：“到底怎
回事？”
“鬼知道。”岑景精神不济，“或许
应该去照个脑ct。”
他都习惯，这个身体出现任何情况他都不会觉得意外。
贺辞东抱他反而显得相当轻松和顺手。
也就几步路距离，岑景都没来得及反应清楚，人就已经被安置在客厅沙发上。
岑景曲腿仰仰脖子，操声，手指压过刚又抽痛瞬太阳穴。
很快个温热毛巾触到脸上。
岑景挣开眼睛看着头顶上方贺辞东，试图把毛巾拿过来，贺辞东抬手躲下，沉声：“别动。”
岑景并没有特别注意到自己跟贺辞东之间距离隔得太近，他紧蹙着眉，嘴唇彻底失颜色。模糊听见贺辞东问话时候，用气音应道：“能。”
贺辞东手背在他脖子上贴下。
冰凉片，全是冷汗。
当机立断道：“上医院。”
“不用。”岑景伸手抓住贺辞东袖子，抓握这个动作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他说：“让缓缓，没事。”
毕竟本来应该是年后就彻底宕机身体。
现在能被他调养到这样，坚持这久没出现什大毛病已经很不容易。
不过这剧烈头痛倒真是第回。
而且没有任何预兆。
贺辞东进房间不知道干什，岑景感觉恢复点力气，从沙发上坐起来。
岑景连抬手都觉得费力，懒得和他争。
毛巾擦过岑景额头，下巴，脖颈。
然后贺辞东自然而然伸手欲解开他领口扣子。
岑景倒没上手抓，闭着眼睛，只是道：“过啊，摸哪儿呢。”
贺辞东动作顿住，抬眸扫他眼。
看着他被冷汗打湿贴在下巴两缕头发，贺辞东紧拧着眉。
岑景保持着那个被支撑姿势，不知道过多久，终于感觉耳朵里重音彻底消失，剧烈头痛点点减缓。
他磕在贺辞东肩膀上，偏下头。
贺辞东能清晰感觉到他身体逐渐放松，垂眸见岑景闭闭眼动作同时，直接弯腰将人打横抱起来。
岑景虽然不重，但身高也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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