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要出气,也不该折磨这只手。
阮笙低低地“哼”声,脸上还是面无表情,手下动作却是轻柔几分,细致地涂好药水,再圈圈裹好纱布。
傅元灼盯着他安静精致侧颜,眸色深沉,嘴角抿紧紧。
想好话到嘴边,又被他自己咽回去。
傅元灼知道,阮笙肯定已经察觉
男生愣好几秒,才启唇道:“你是说那个灰色药盒子?”
“对,要是你腺体还不好,们抽空去医院复查下吧,总不能直这样下去。”阮笙煞有其事,非常严肃道。
傅元灼顿顿,微微撇开视线,不敢和阮笙直视,唇色渐淡:“不用,最近太忙没有时间。那些气味隔绝剂还是能起到作用,腺体已经恢复很多。”
此话出,阮笙心里顿时沉半截,手下动作也变得重几分。
傅元灼被涂药棉签戳到伤口,当即暗暗冷嘶声。
阮笙拿着纱布和药水往回走。
傅元灼喝完汤,乖乖地把右臂伸到阮笙面前,等着他包扎。
阮笙之前特地向家庭医生请教过,清楚换纱布流程,此刻慢慢地解下原本旧纱布,看到傅元灼手背上还留有道暗红伤疤,小臂上许久不见阳光,呈现种病态青白。
他垂下眸,小心翼翼地在上面涂上药水。
男生或许觉得有些阵痛,微微皱着眉,脸色苍白几分。
“笙笙轻点。”他道。
阮笙心里正生气着,想着傅元灼到现在还不愿意和他说真话,合着之前做约定都不算数。
到这种时候,还想着隐瞒性别来诓骗他,自己说那多次话,全被傅元灼当耳旁风。
他手下动作哪里还能轻得下来,恨不得拿着手里棉签在傅元灼手臂上戳上好几个洞,阮笙气呼呼地想。
但当他低头,看见傅元灼手背上伤疤,还有小臂上隐隐可见隆起青色筋脉,突然想到,傅元灼手臂骨折,全然是为他,才打四个月石膏。
“对。”阮笙像是突然才想起什事,故作不经意道,“刚才在药箱里看到,那盒alpha专用气味隔绝剂还在,你现在腺体恢复得怎样?还需要用那种药吗?”
他可是还记得傅元灼和他胡编乱造借口,也就是他当时刚刚退烧,脑子不清醒,才这容易地被骗去。
要是傅元灼如今还说同样话,阮笙可是半点也不信。
男生大概是没想到他忽然提起这点,黑眸里泄出几分愕然,似乎是在反应阮笙话中意思。
阮笙默默撇撇嘴,果然时间过得太久,傅元灼自己都想不起来之前编造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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