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青望着窗外路,克制着,隐忍着,深呼吸着,缓解着。
夜晚渐渐变黑,车子开着车灯,照亮着前方路,他们离着贺青民宿越来越近。车子里安安静静,只有车轮碾压路面时发出细碎声响。这种沉默像是黎明前黑夜,天撕开个口子,浓郁漆黑墨汁倾撒而出,染黑天空。
两人路无话,最终到贺青住民宿。
霍境把车停在门外,车子熄火灯灭,车子里暗下去。
“到。”霍境道。
间已经不早,钟摆敲响,七点钟。
听到钟声,霍境回过神来,他收回目光,对贺青道:“走吧,你住哪儿送你回去。”-
贺青住在另外个小镇上,七点过去,回小镇最后班大巴已经走。贺青没赶上大巴,最后是霍境开车送他回去。
上霍境车,贺青坐在副驾驶上,望着车窗外。
小镇夜晚比北城要黑,显得天空星河格外璀璨。路面不算平整,贺青身体随着车身颠簸,他思绪也在颠簸。
民宿里透出些灯光,让车子里刚好能模糊看到人影。霍境扶着方向盘,回头看眼副驾驶上贺青。
贺青坐在那里,安静地抬头看眼面前民宿,应声:“好。谢谢。”
道完谢,贺青抬手解开安全带。
时间像是在这刻开始拉长变慢,安全带卡扣在车里发出清晰声响。安全带缓缓收回,布料顺滑缓慢地摩擦,最后声音停止,贺青身体
在看完霍境日记,知道他们之间事情后,贺青想要找到霍境,和他解开误会,和他道歉。现在误会解开,霍境原谅他,他们之间也就没有什事情。
贺青和霍境缘分源于十几年前那场车祸,也仅仅只有这些缘分。后来相识,相恋,相知,都是演戏,都是错误。现在霍境亲手摘掉这个错误,像是从人身体上摘掉个肿瘤。刚刚摘掉并没有让人很舒服,反而随之而来是不习惯,是怅惘,是迷茫,是不知道什情绪。
他和霍境是两条轨迹不同直线,在某个节点错误交叉,交叉过后分开,最终渐行渐远。霍境会继续在国外生活,他则回到国内,两人未来可能根本不会在见面。
他们彼此就像是对方人生中划过颗流星,只在夜空中闪烁那瞬,便再也消失不见。
贺青是知道这个结果。但是当经历这个结果时候,他心像是沾上未干胶水。胶水没有干,很容易被撕开,撕开后有丝脆弱黏连。那种黏连堵在贺青胸口,闷着他像是锉刀剐蹭着皮肉,痛感细微,但是连绵递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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