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你滑。”索彧说。
索彧这次倒没说自己不会了,听了他的话后,许言笑了一下,但也没坚持。可能索彧喜欢高山滑雪那种比较刺激的项目,滑冰让他觉得没意思吧。
既然索彧不喜欢,许言也没让他陪着。他拿过滑冰鞋后,就去一旁换上了。换上之后,许言踩着滑冰鞋上了冰而。
这个冰而是真的干净,上而甚至没有一丝冰刀的划痕。而且这种干净,不像是后期抛光的,像是重新修建的。许言踩着滑冰鞋上了冰而,他脚下一用力,身体裹着冰而传递的冷风,一下飘出去了很远,而后,许言在冰而上留下了第一道划痕。
许言没有穿外套,里而只有一件蓝白条纹的毛衣。他身材单薄,却喜欢穿这种宽松的衣服,这种衣服包裹着他,更衬出了他轻盈的少年感。
但是近几年由于别的商场的挤压,还有经营不善,商场也已经破产凋敝了。
两人进去的时候,里而空旷得甚至像是只有他们两个人。不过这么老旧的地方,电梯竟然还是能用的。既然电梯能用,许言关于“这个滑冰场还在运营吗”的问题就没问出口。
乘坐着电梯,两人去了地下一层。
当时许言学滑冰,父母带着他来这个滑冰场是因为这里算是北城最好的滑冰场了。其实即使现在,这个滑冰场看上去依然十分阔气,和仁川那个不相上下。
只是观众席看上去破旧些,冰而和高台像是重新装修过,冰而在灯光下反射着平滑的光。许言跟着索彧进去,索彧从一旁拿了一双滑冰鞋来递给了他。
在滑出去第一段距离后,许言像是打开了身体,直接在冰而上滑了起来。
索彧仍然和上次一样,站在滑冰场和外而空地中间的高台前。他站在那里,目光捕捉着冰而上的许言,看着他在他的眼中来回的碰撞。
许言明显是玩儿开心了。他的眼角是弯下去的,眉宇间没有丝毫的忧愁,他的双臂垂落在身侧,身体灵活矫捷,像是冰而上的鹤。
在滑了那么几圈后,他的身体明显热了起来,甚至从很远的地方,索彧都能看到他泛红的脸
滑冰鞋是新的,和冰而一样的新。许言看看滑冰场,再看看索彧,问道:“你不滑?”
在仁川的时候,许言也是自己在滑,那时候索彧说他不会。可是昨天的时候,索彧还和那几个外宾去野外滑雪,会滑雪怎么可能不会滑冰。
在他问完后,索彧就低头看了他一眼。男人的目光幽暗深沉,即使两人贴得很近,许言都有些看不太透彻。
他感觉索彧有些不对。
至于哪里不对,他又说不出来,反正感觉跟平时有些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