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雪夜凌晨,不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炮竹声,烟火明明灭灭,都是在庆祝元旦和到来新年。
在阵阵炮竹声中,姜宜出点汗,他在黑暗中让陆黎离他远点,不然把病气传染给他,两人起生病。
陆黎装作没听到,依旧是搂着他,拍着姜宜背,直到听到姜宜说好多遍后,他才本正经道:“不会传染。”
“们又没有亲嘴。”
“亲嘴才会传染。”
他知道姜宜为什会不喜欢自己生病。
也知道为什姜宜有时会在生病时候会难过夹着点委屈。
因为姜宜有时候会觉得妈妈离开自己是因为自己是个药罐子。
他这个小孩是个要花很多很多钱还不能治好药罐子。
所以妈妈开始就走。
端出两碗面放在桌上,然后熟门熟路地去拧开姜宜房间门,让姜宜出来吃面。
姜父全程只需要看次温度计。
姜宜要吃药,每种陆黎都清清楚楚,似乎早就已经对那些药说明书烂熟于心,不管是冲剂还是胶囊或者颗粒,全部都挑好递到姜宜手上。
完全不需要姜父操心。
房间里,吃完面洗漱后姜宜躺在床上,他显得有点恹恹,额头上退烧贴已经撕掉,黑色额发凌乱地搭在眉眼,意识昏沉,蔫吧吧,看起来有点可怜、
烧得有点迷糊姜宜愣,他意识不太清晰,觉得面前人好像说对,又好像没说对,好会才愣愣地说声哦。
陆黎又道:“快点睡觉。”
“不睡觉就跟你亲嘴。”
“那你就是在害得病。”
姜宜觉得不对,昏沉意识让他脑子转得没有平时快,他觉得自己没有害人,心里角落那点委屈就换成另种被误会
但是陆黎觉得没人会舍得不要姜宜。
姜宜是全天底下最好小孩。
陆黎低声问怀里人道:“还难受吗?”
姜宜没说话,只是吸吸鼻子,然后闭着眼睛小声说:“不难受。”
陆黎安静下,没说话,只是在黑暗中亲亲他头发。
陆黎去洗个热水澡,确定自己身上暖和后才上床,把姜宜脚和手放在身上捂着,果不其然,姜宜不管是手还是脚,都冰得厉害。
床尾热水袋几乎没起到什作用。
感觉到有个暖融融人在身边,意识昏沉姜宜下意识抱紧身边人,脑袋埋在身旁人怀里,蜷缩在陆黎怀里。
他就像个受伤小兽,生病起来就带着点委屈蜷缩起来,时不时咕哝几句。
陆黎轻轻拍着姜宜后背,慢慢地摸着姜宜柔软头发,低而轻地哄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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