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
个下午，陆黎没再睡过觉。
放学后，陆黎坐在车后座，脸上盖着本书，抱着手，长腿敞开着。
姜宜把书挪开，带着点不解道：“你这段时
“你看，它现在还在滋
。”
洗手台前水龙头因为零件出
问题，关不上水，如今正“突突突”地往往外喷水雾。
陆黎深吸口气，只觉得自己太阳穴也在突突突响。
姜宜伸手，将身旁抱着手陆黎脑袋摁在好水龙头前面，然后用手夹着陆黎脑袋，熟练地跟洗萝卜样，接起水龙头捧水就撸在陆黎脸上，给陆黎洗个脸。
陆黎：“……”
他边走边低声道：“待会你去外头等。”
“上课就回教室，里面发生什
你都别管。”
“待会再回去。”
姜宜慢吞吞道：“哦。”
两分钟后。
“厕所有人用水滋。”
陆黎：“？”
他抬起头，下意识皱起眉道：“什东西？”
姜宜睁着眼道：“厕所有人用水滋。”
陆黎沉默两秒，然后起身沉声道：“走。”
病。
甚至有时候这个毛病连同陆黎他本人都排除在外，他送他东西，自己都舍不得用。
自习课下课铃声慢悠悠响起，趴在桌子上撑着手睡觉陆黎感觉有人拍拍他脑袋。
陆黎带着点阴沉抬头，却发现是姜宜站在他面前。
“……”
姜宜把他脑袋抬起来，用手奋力地擦在他脸上道：“洗把脸就不困。”
“初中就是这样，写困就去洗脸。”
陆黎：“……”
他额发被揉得乱七八糟，困意早就在整个人挨在姜宜身旁时消失。
上课预备铃声响起时，二楼走廊，姜宜走在前面，身后是手插着口袋，已经完全清醒陆黎。
厕所洗手台前。
陆黎抱着手，面无表情地望着洗手台前坏掉水龙头。
姜宜在坏掉水龙头面前洗手，然后熟练地往身旁躲，但衣服还是还是被滋到点。
陆黎：“这就是你说有人用水滋你？”
姜宜淡定道：“对啊。”
他蓝色眸子带着点戾气，扭头望着他道：“为什现在才跟说？”
“那傻——瓜怎滋你？”
姜宜跟在他身旁，想想道：“洗手他就滋。”
陆黎沉着脸。
从小到大姜宜就没跟他告过状。
陆黎脸上阴沉没，慢吞吞地又趴在桌子上，只留给姜宜个后脑勺。
姜宜想想道：“陪去上厕所。”
陆黎没说话，他趴在桌子上，好会才嗡声道：“你让那个拉屎陪你去。”
“困。”
姜宜：“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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