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在闭着眼意识昏沉时,吴楚也在厌恶抗拒他靠近。
但是就是这个在闭着眼都厌恶他靠近人,曾经为他在三十多度将近四十度高温下修车,也为他能够直接拎着某个纨绔富二代领子,周身满是戾气地寒声撂下狠话。
这样爱憎分明得让沈秋泽格外无力。
等吴楚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身上盖件灰色毛毯,而空气中浮动着大米被熬得米油香甜气息,他眉头动动。
吴楚微微偏头,才看到茶几前沈秋泽对着他低哑道:“怎从床上下来?”
到吴楚没在床,而是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沙发,他似乎点都没有意外,走过去。
沈秋泽走得很慢很轻,拖鞋踩在厚厚柔软地毯上几乎没发出任何动静来到茶几旁,他半跪在地毯上,望着被靠在沙发沿上,格外安静吴楚。
他脸色有些苍白,微微垂着头,安安静静阖着眸子,从松垮病服领口中可以窥见清晰截锁骨,黑发有些长,细碎地遮住耳廓,似乎是睡得有些不太安稳,眉心皱着。
看上去好像因为苍白脸色和微蹙眉心,让靠在沙发背上人看上去罕见地带着几柔软弱,甚至有种易碎脆弱。
纵使是这样,在暖黄灯光下,这副场景依旧安静温馨,美好得好像只有沈秋泽梦里才会出现。
寂静空荡卧室中没人回应他,沈秋泽神情看上去也没有任何异样,他提着饭盒走到茶几前,弯腰坐下来对着吴楚道:“过来吃点东西。”
他将保温盒饭中所有东西都整整齐齐摆出来,像是从前样在冬休期酒店那样。
只不过如今摆出来东西都是他亲手做,而以前在酒店时那些都是手下人提前做好用来敷衍吴楚罢。
沈秋泽将筷子餐具摆好后,微微抬眼望着吴楚。
吴楚眼皮子都没有动,依旧
也只有这样,他才能跟面前吴楚安安静静地相处。
沈秋泽漆黑眸子温柔下来,他低头,将手指放在自己颈脖处,直到确定贴着创口贴指骨被捂暖后,才微微俯身伸出指骨,将吴楚眉心轻轻揉开。
他知道吴楚此时此刻是睡得不大安稳。
因为吴楚体内药效还没有彻底散去,那种药效会让吴楚在安静环境下极易感到困倦疲备,哪怕意识抗拒睡意,但只要药效还没有彻底散去,意识就不可能会扛得过药效。
望着吴楚在昏沉中蹙眉动几下眼睫,像是在抗拒警惕着什,沈秋泽指尖下意识顿半在空中,经过长久沉默后,他才垂眸俯身弯腰将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背吴楚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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