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却是笑,他双臂施施然抱在胸前,不紧不慢道:“长着张酒囊饭袋脸,做着狐假虎威事,却大言不惭神主之下无人可敌。说你们是跳梁小丑都是给你们脸皮,怎就是找死呢?”
“……”赫连玲珠下子抓住云澈衣袖,却是唯有眼眸颤荡,唇间已是惊骇说不出话来。
陌苍鹰也蓦地转目,有些发怔看着他。
虽是找死,但云澈在做着他想做但不敢做事,说着他想说但不敢说话。
“哎哟苍鹰兄,你这上赶着舔这多年女人,怕是早都被这小白脸给玩烂,哈哈……”
他猛然想到,赫连玲珠可是西门祺中意和志在必得之人,生生又将狂笑给憋回去。
身为赫连长公主,赫连玲珠何曾听过如此羞辱之言,她浑身发抖:“你……你们……”
陌苍鹰最为清楚云澈和赫连玲珠只是初识,绝无深系,但依旧血气上涌,瞬间面赤如血。
这并非全是因自砦连城对赫连玲珠羞辱震怒,也因为……他眼中,
声道:“他……”
他想说云澈并非赫连玲珠护卫,和赫连皇室没有丁点关系。但赫连玲珠方才已急声“承认”云澈护卫身份,他若是否认,反显得欲盖弥彰,只能硬着头皮改口道:“此子才至麟渊界不久,
来历未明,只是暂为玲珠护卫,并未入册。”
“其言其行,与皇室毫无干系。两位要如何处置,悉听尊便。”
赫连玲珠瞪大眼眸:“父……”
赫连玲珠对云澈连番主动靠近与袒护,确是“越界”。
他向前步,刚要说话,却听后方传来云澈散漫如前声音:
“所以呢?你们这两个跳梁小丑要将如何?”
若先前还勉强算是无知下无畏愚昧,那此言,便是明晃晃挑衅与蔑视。
砦连城不笑,眯起眼缝里折射出阴冷寒光:“你在找死?”
“云澈,还不快滚!”赫连玦声,bao吼。
云澈心间嗤笑……这个软蛋国主,现在倒是威风起来。
“滚?准备往哪里滚呢?”西门祺挑着眉梢:“言辱本少与磐玄少主,你觉得你还滚得吗?”
赫连玲珠用力咬齿,依然坚持道:“磐玄少主,西门公子,云澈他只是个外来者,对磐玄宗与拜麟盟毫无所知。所谓不知者无罪,本公主……这就将他遣出麟渊界,绝不让他再出现在两位眼前。”
“哈哈哈哈!”砦连城大笑出声:“堂堂皇室长公主,居然对个所谓‘外来者’、‘护卫’袒护成这般模样?看来,你对这小白脸着实钟爱紧啊,怕不是要日日宠幸夜夜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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