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姝姀唇瓣轻启,发出似梦呓轻音:“深……渊?”
“啊!?”云无心声轻吟,小手猝然抓紧父亲衣袖。
“嗯。”云澈点头,嘴角倾起抹淡笑:“果然,聪明如你,心中所思所想,都难以逃开你眼睛。”
身为曾经释天神帝,却不留尸骨,不入陵墓,不置牌位。
何其悲凉,又何其潇洒不羁。
云澈短暂怔然,随之笑笑:“不愧是他。”
苍姝姀道:“夫君若想看望兄长……有此心念,对兄长而言,已是万幸万恩。”
“不,”云澈轻叹道:“这个世界有他苍释天,才是万幸。若无他,又怎会有命立于此处。”
势未愈,有事传唤声姝姀便好,怎可以亲身来此。”
她美眸急切在云澈身上流转,确信他气机已算是稳固,才总算放下心来。
“姝姀姨娘放心啊,父亲最厉害,就是恢复能力。”云无心笑着宽慰道。
虽然已是极力掩饰,但云澈依旧眼,便看清苍姝姀溢满心魂凄伤与哀婉。
“姝姀,”他轻语道:“你兄长葬于何处?”
“……”苍姝姀缓缓闭目:“得夫君此言,兄长……死亦无憾。”
云澈摇头:“他,又怎会真在意他人评价。同样,他又怎会在意归于俗世之礼祭拜。”
苍姝姀看着云澈眼睛,轻语道:“夫君,你此刻眼神在告诉姝姀,你做个很重要决定。”
“嗯。”云澈与她那双凝聚着世间无尽柔婉美眸对视:“决定去个地方,个……必须去地方。”
“……?”云无心抬眸,脸疑惑。
水眸定格,随之,苍姝姀却是轻轻摇头:“兄长生前,曾不止次言说过,身死之后若只能被困于方之地,岂不枯燥之极。他宁愿散落于沧海,随波肆意游天下。”
“所以,兄长并未入陵。他尸骨已尽情游荡于太初天地。他所遗之物,也已如他生前所愿,随沧海而去。”
“……”云澈唇角微动。
苍姝姀继续道:“兄长散亡前,给与众海神皆留下缕魂音,称自己终是沧澜脉不可原谅之罪人,所以,无颜……也无需留牌位于沧澜。”
苍姝姀微微倾目,竭尽全力,才总算抑下将涌泪珠:“切,皆依兄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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