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虚子抬目,陡然狂吼:“没错……有何错!只错在……当年目拙……没有早些除掉你这个恶魔。”
“不愧是曾经宙天神帝,哪怕已经落得如此卑怜模样,说起话来依旧是这般大义激凛,道貌岸然。”
云澈笑,笑讽刺而怜悯,他微微抬头,不急不缓道:“前段时间在清扫东神域时,天机界那边有个颇为有趣发现
虚弱声音,痛苦而沙哑。他身体开始哆嗦,带起锁链混乱作响,但他别说起身,就连抬起手臂,都是奢望。
“宙虚子,知道自己为什还活着吗?”
云澈声音低缓,不带丝毫情感。但纵然宙虚子已沦落至此,也绝不代表他已弱去对他恨意。
即使他已夺回切,即使再予以宙虚子千万倍酷刑,生命中也再无法触碰到茉莉身影。
“你……必遭……天谴!”
空间却是格外震耳惊心。
哗啦啦……
脚步声临近,带起阵阵无力锁链摩擦声。
昏暗光线之下,宙虚子点点抬起头来,如此简单动作,却在他身上呈现无比痛苦艰涩。
艰难抬起双目,浑浊宛如死潭,只在碰触到临近身影那刹那轻微颤荡下。
沦落此地,他已不求云澈放过他,不求云澈让他死,唯有竭尽全力所吼出诅咒。
“天谴?呵呵呵……”云澈不屑低笑:“若劫天魔帝没有离开,怕是这天道都早已崩坏,它也配谴!?”
宙虚子脸孔肌肉颤动,声音字字恨怨:“你这……魔鬼……终有日……必……被……血诛!!”
“魔鬼?哼,以手上所染鲜血和降下灾厄,又岂是区区魔鬼二字可配?”云澈低眉道:“魔神似乎不错。”
他继续向前步,沉重阴冷压迫力几乎要碾碎宙虚子早已残破不堪躯体:“宙虚子,你猜,这个魔神,是被谁逼出来呢?自己不妨先猜下,你定不会认为这切是你错吧?”
全身血污、面如恶鬼、骨瘦嶙峋……任谁看到他,都断然无法相信他竟是直为神界万灵所敬仰敬重宙天神帝。
他全身骨骼尽碎,经脉尽断,玄气更是散尽,几缕附骨气息却又死死吊住他命气,残忍让他求死不能。
几根再普通不过缠身锁链,便将这曾经神帝葬入无法挣脱噩梦炼狱。
“云……澈……”
没有玄力,他浑浊眼睛已无法穿透黑暗,但那股印入骨髓气息,他纵死,都不会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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