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口浓血喷出,落在地上,猩红刺目,像是块被活生生剐下来心脏。
太宇暗叹声,目光凝凝,忽然道:“主上,们要不要……”
“不,不……”宙虚子声音虚弱,却是缓慢摆手:“不可以冲动,再也不可以冲动……已经害死清尘,岂能再因此,让宙天承受折损。”
“且……清尘已去,怎可让他被陷为魔人事,bao露……让他清清白白走吧。”
“明白。”太宇尊者痛心闭目:“可主上郁结若不发泄,怕……哎。”
“咳……咳咳……”
宙天神帝手捂心口,血沫不断从他口中溢出,却无法让他心中剧痛纾解半分。
当年,他爱妻唇间含笑,眼角含泪,用最后丝元气,亲手……颤巍巍将宙清尘放到他怀中,然后永远离去。身为神帝他嚎啕大哭,痛彻心扉,他以为,今生再不可能有比这更大悲痛。
但,此刻心中之痛,还要远远胜过当年。
他眼睁睁看着宙清尘在他面前惨死,连点残尸都没有留下……是他亲手将他带到北神域……是他当年掌,生生报应在宙清尘身上。
枚再普通不过铜镜,只有在下界凡间,才会有所流行种挂饰。
将铜镜合于掌心,月光微现,以她力量,气息只要稍稍动,便可将之化为齑粉。
但,在少女微颤清眸中,手上月芒终是缓缓散去。
“如果主人真想毁掉它,就会自己动手,而不会交予他人。”
“万,主人将来后悔话……”
“清尘不会枉死。”
如有万千把毒刃不停地,用最残忍方式切裂着他心脏与灵魂,那种痛苦,无法用任何言语形容。
自责、痛悔、怨恨……更如无数只魔鬼在疯狂折磨着他。
“主上……”太宇半跪在他身边,亦是老目含泪。
宙虚子平日里对宙清尘颇为严厉,但,守护者们都清楚,他是真正将宙清尘视若生命。
宙虚子摇头,过许久,才终于艰难出声:“没事……没事……咳!”
手儿张开,月芒再现,这次,却是个小巧温和保护结界。
很小心,她将铜镜置回到自己随身空间。
瑾月、瑶月、怜月是夏倾月三个最贴身婢女,而掌管情报大网怜月和身为月神瑶月常在外执行任务,瑾月陪伴她时间最长,她很清楚,这枚铜镜,曾是夏倾月从不离身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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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神域,宙天神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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