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直都强撑着没有消散,等着承受云澈怨恨与愤怒。而就在刚才,它听到云澈对它不再有怨言语……终是安然散去。
云澈站起身来,轻然自语道:“你说过,是‘希望’。不会再逃避和否决,而是会尽最大努力,在‘那天’到来前,让自己成为你所希望‘希望’…
“……”云澈手僵在空中。
“啊……”凤仙儿声轻吟,她凤眸缓缓失神,随之涌上深深悲伤,
身体亦缓缓跪地:“凤神……大人……”
盘踞、守护在这里很多很多年凤凰气息,在这刻消失。
而且是永远消失。
那还不赶紧跟回去。”
“嗯……”被他忽然拉住手,凤仙儿全身紧,但只是无比微弱挣脱下,便任由他拉着走向屋外,才走几步,抹红霞已从她脸颊蔓延至脖颈。
云澈没有当即带着凤仙儿离开,而是先去拜访凤百川凤彩云夫妇,并颇为郑重交代番,然后,他和凤仙儿起,走向凤凰试炼之地。
亦是凤凰神灵所在地方。
“少爷,你……是不是还在怪凤神大人?”凤仙儿轻声问道。
凤凰遗族在这刻变得无比安静,每个人都清楚感应到凤神逝去,他们全部跪倒在地,仰望苍穹,泪落大地。
它逝去,不仅是这个小小遗族失去凤神,亦意味着……整个混沌空间,最后个承载着凤凰意志凤凰魂灵也消散在天地之间。
从此之后,凤凰留在世间最后痕迹,便唯有那些继承它血脉与力量人。
云澈闭上眼睛,长长叹,他单膝跪地,对着前方郑重拜。
当年,在将自己魂源和涅槃之炎赐予他后,它所剩时间便已无几,三日前为引出云无心玄脉中邪神神息,它更是倾尽残余切……
云澈摇头:“那天,醒来之后看到玄力全无,气息微弱不堪心儿……当时真是谁都恨,清醒之后才明白,唯有资格恨,只有自己。”
“它会选择让你跟随在身边,也正是因为它知道你绝对不会害,从而让在心理上不会对你有任何设防。”云澈轻叹道:“其实,早该有些察觉。”
两人来到凤凰试炼之地前,眼前凤凰结界在缓慢旋转,但和记忆中有很大不同。
结界上释放玄光,竟是出奇微弱。
云澈伸手,就在手掌即将碰触到结界时,眼前赤红炎光,忽然在这瞬间骤闪……然后徐徐散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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