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失态
。”神曦转过身来，轻轻
道。
轻渺如风四个字，让龙皇如遭重击，所有表情僵在脸上，随之，他缓缓闭目，足足沉静好
会儿，胸口起伏才缓缓平复，然后，他自嘲笑笑：“这些年，
在你面前失态次数还少
。”
“你要记得，你是龙皇。”神曦道：“目前混沌世界以你为尊，任何人皆可失心，唯有你不能。或许，离开此地，你龙心才会真再无破绽。”
龙皇依旧闭着眼睛，他在努力保持平静，但他平日里不怒而自放天威脸上，却布满着痛苦抽搐。
“离开此地后，你可以对外宣称已寿终正寝。你也早该，找个真正‘龙后’。”
……
他是龙皇，是万界仰望混沌至尊，纵然个星界崩塌于前，他都不会有丝毫色变，却是此时，露出着在世人认知中绝不该出现在他身上反应。
“若切顺利，十年之内。”神曦轻语。
“……”龙皇身体猛晃。
他本以为，“不久”或许是万年，或者几千年，再不济也该千年以上……而传到他耳中时间，却是“十年”。
龙皇缓缓摇头，叹声道：“曾经沧海难为水，你真以为，今生……还容得下任何其他人吗？”
神曦声幽幽叹息：“三十多万年，你如今高度，普天之下已无人可及，你指当空，便可遮天蔽日，为何唯独……”
“不！”龙皇无比肃然摇头：“从开始，就想很明白。对你，从未有过任何奢望，丁点都没有过。即使，步步，最终成为
个他措手不及，更完全无法接受时间。
“为什会这快？”他呼吸更乱，话出口，他便意识到不妥，摇摇头，叹道：“你受困此地这多年，终于能摆脱束缚，这自然是天大好事。只是……你离开这里之后，有没有想好去哪里？们以后相见，会在何地？”
相比于龙皇情绪异动，神曦却始终静若幽谭，似乎能摆脱几十万年束缚，亦没有让她心底泛起太大波澜：“将来若是有缘，自会再见。若是无缘，或许再不会相见。”
“你要去哪里？”神曦话音未落，龙皇已是问道：“你这些年直都在这里，就连偶尔离开，也从未出过龙神界，你能去哪里？你真没有想过要留在龙神域？在那里都是你族人，那里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束缚你，你拥有完全自由，你可以做你想做
切，你想要什，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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