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烈脸上没有露出两人所预想震惊、呆然、失望、愤怒,没有任何哪怕稍稍剧烈反应,而是片平静,须臾,他竟直接背过身去,幽幽声轻叹。
“爷爷?”云澈抬头。
“呵呵,”萧烈笑起来,笑格外平和:“你们两个,忍这多年,今天总算是把心里话说出来。”
云澈目光微愕:“爷爷,难道你早就……”
“是看着你们长大,你们从小就亲如体,感情深不可分。十六岁后,你离开流云城,汐儿直陪在身边,看着她对你日夜牵挂,朝暮思念……这份感情,根本远远超出亲情之界。从那时起,虽不知你对汐儿如何,但汐儿对你,却绝非亲情,而是情根深种,并且这种感觉是在知晓彼此并无血脉之系后完全释放。”
陪在身边照顾,终身大事始终毫无着落。如今身体、精神切都好,云儿夫妻恩爱,永安乖巧健康,眼下最挂心,就是汐儿终身大事。”
“……爷爷你意思是?”
“澈儿,”萧烈双目看着云澈眼睛,温和道:“你见多识广,定认识很多年少俊杰,若有和汐儿合适,就看着给撮合下吧。你选择人,定会放心。”
“老爹,…………”这件事,萧烈已经不是第次和她说起,但这次,却是当着云澈之面,萧泠汐心中大乱,不知所措。
“……”云澈目光阵变幻,随之下子坚定下来,无比认真道:“爷爷,其实这个人,早已经找好。”
“所以,很担心,担心不
“哦?”萧烈目光微漾。
云澈在萧烈面前忽然单膝跪下去,目光和萧烈对视,字字铮铮道:“爷爷,那个人就是!想请爷爷……把泠汐许配给!”
“小澈……”响在萧泠汐耳边,无疑是她这辈子听过最震颤声音。他说出来,当着她面,还当着萧烈面,说出她渴望,却又如禁忌般不敢去碰触话语。
萧泠汐也缓缓跪下去,眸光朦雾,轻轻道:“爹,……这辈子,除小澈,宁愿……永远都不嫁人。”
相同话语,她也在萧烈面前,清清楚楚说出来,话语出口,所有胆怯与担心反而无声消散,内心泛起前所未有温暖与平静感。结果如何,在出口那刻便似乎已不再是那重要,终于将心灵之底话说出,整个灵魂,都忽如升华般变得不同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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