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辞伸手接住他身体,长长睫毛耷拉下来,他喊来柳自如,在对方面对李瀛条手臂发出嘶声时候,轻声说:“不是弄,是他自己。”
云相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两个孩子,如今个比个疯,他看着云清辞无动于衷表情,心中阵惊涛骇浪。
李瀛昏迷时候,手也直攥着云清辞衣角,为不碍太医事儿,云清辞不得不拿着那把短匕割开袖口,起身离开床边。
云相将他叫到旁。
但要说开心,却又夹杂些别东西。
故意没有给李瀛承诺,就像当初李瀛也没有给他足够安全感样,带着些诡异,报复心理。
他还想,你自己割自己算什,有本事让来。
李瀛果真不安,他把刀递过来:“你若还不满,便再捅几刀,或者杀也好。”
云清辞:“……”
“你要去太医院。”云清辞看着他伤。
李瀛手臂洁白,上面总是覆着层薄而有力肌肉,但如今那皮肉正张牙咧嘴,触目惊心。
这几刀是李瀛还给他。
云清辞其实不喜欢伤口,他不喜欢自己受伤,也不喜欢别人受伤。
虽然,虽然他觉得,稍微有那点高兴。
云清辞乖乖跟着他走出去,喊声:“父亲。”
“小辞……”云相欲言又止,半晌才道:“你,不想和离?”
云清辞没说不,也没说离,他道:“他受伤。”
“你听爹说。”云相声音压得很低:“此前,阻止你们这门婚事,是因为你与你母亲般,眼里揉不进沙子,而陛
让捅你算什,有本事自己割……算已经割过。
他上前步,扶住李瀛,道:“现在不走,阿瀛,你先去看伤。”
也许是因为云清辞态度软化,也许是因为他那句‘先不走’,李瀛告诉他:“还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云清辞说:“会听。”
手中短匕落在地上,李瀛彻底昏过去。
因为李瀛终于明白他当初心情,在被赶出去时候,云清辞曾经想过,迟早有天,他要让李瀛还他这几刀。
他爱疯,但不代表他真痴。他自残时候不是不清醒,而是相当清醒,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他确是在逼着李瀛心软,逼着李瀛回头,他逼不李瀛,便去逼父亲,只要得到自己想要,切都无所谓。
后来,李瀛对他好,他就觉得,好像这几刀伤也值得。只是每当李瀛对他不好时候,他又觉得,总有日要讨回来。
如今他讨回来。
说不开心,那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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