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瀛像是意识到
什
，缓缓停下脚步。
“阿辞？”
开口
时候，才发现自
柳自如领命前去，李瀛在夜中静立片刻，然后返回来，轻手轻脚地回到榻上，云清辞似有所察地动动，被他在身上轻轻拍拍，又重新睡过去。
这是重生以来，两人第
次平静地睡在起。
半夜，李瀛又做噩梦，梦到当年去别院里寻他那些时光。
那个时候云清辞小小点点，刚醒来就遇到母亲去世，整个人很封闭，也不爱说话。
李瀛想尽办法逗他开心，带着他到处去玩，可他身体也不好，肺部伤让他小跑两步就会发出沉重呼吸。
“你觉得他可有异常？”
“你指什？”
李瀛斟酌着言辞，道：“比如，有没有像那日在前厅样，跟你打听过你家里事？”
“……今日问
大哥哥。”云清辞道：“对他无所知。”
李瀛瞳孔闪过抹凛冽寒芒。
得到自己需要，于他来说就已足够。
半个时辰后，云清辞软软地窝在他怀里，神情疲倦。
李瀛细细抚着他长发，听着他呼吸放缓，才道：“今晚，想歇在这儿。”
他是天子，这样话根本不需要多问，但不知为何，总觉得若不这样多此举，云清辞待会儿回过神，会命人将他抬回江山殿。
“嗯。”云清辞朝他胸前蹭蹭，含糊道：“躺好。”
于是李瀛只能停下来等他。
记得又次放出去风筝忽然飞，李瀛本想独自去追，但云清辞却急不停跳脚，来不及多想，李瀛两步上前，直接把他背在身上。
两个刚十岁出头小少年疾风般追在风筝后面。
直抱着他脖子笑云清辞忽然失去声音。
风筝远远地挂在树梢。
他耐心低抚摸着云清辞脊背，后者此刻明显也已经无心再搞事情，很快就沉沉睡过去。
他终于又在他面前睡个香甜好觉。
不知过多久，李瀛缓缓自榻上起身，他小心翼翼地越过云清辞下床，倒鞋出屏风，将柳自如唤来，附耳几句。
柳自如下意识朝屏风后看眼，“君后那边……”
“朕自有解释。”
李瀛像圣人般躺下去，此刻他所有价值都被无限压缩，仿佛仅仅只是个负责哄睡对方工具。
他闭下眼睛，侧头看向怀里人，终究是心有不甘，收紧手臂将人拥紧，低声道：“你今日又传阮怜过来？”
“……干嘛？”
经过番折腾，云清辞骨头都是绵软，困比刚才还厉害。
但开口时候对他依然有些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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