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云清辞,自己保不住年少时对他许下诺言,在帝位与对他忠贞之间,他只能选择个。
这对于云清辞来说,毫无疑问是道晴天霹雳。
但李瀛接下来话,却让他感到更加震惊。
“阿辞,们和离吧。”李瀛终于看向他,“你去找个,比更好人。”
云清辞不是不能理解,但他情感上却无法接受。那晚他缩在床内红着眼圈,李瀛则站在床前直看到他睡着。
云清辞停下动作,背对着他。他忽然忆起,李瀛其实与他提过和离,在第个宫妃进宫之前。
那段时间里,李瀛变得沉默寡言,偶尔盯着他发呆,几次想说什,都欲言又止。
云清辞担心他有事憋在心里不好,于是边带他出去散心,边旁敲侧击,他告诉李瀛:“不管你有什事,都可以跟说,会与你起分担。”
终于在次酒后,李瀛与他提起个女子,她叫张绵,是他大舅女儿。
云清辞记得这个人,太后在他们新婚不久就意图将张绵指给李瀛,被李瀛毫不犹豫地拒绝,母子之间还爆发场冷战。
“……”
“说。”云清辞再踢他,李瀛睫毛抖抖,道:“阿辞,太凶。”
“你说什?”
李瀛外袍被扒掉,露出里头纯色单衣,他指尖捏下袖口,忍着头痛,眉头紧锁,道:“阿辞,太凶。”
云清辞被他气笑:“凶,因为凶,所以你就要废?为什会凶,你反思过自己吗?”
这件事,云清辞还是从太后那里知道,他那时高兴坏,再之后,李瀛挺年多,后宫始终只有云清辞个人。
但那次醉酒,他不敢去拉云清辞手,只是直低着头,慢慢地与他说着,他说自己撑不住。先帝去世过于匆忙,从发病到失去声息,只坚持不到个时辰,李瀛疯样冲入江山殿,扑跪在他床前时候,对方只来得及扯下嘴角,眼中光便彻底散。
当时还是太子李瀛,猝不及防地接下这座江山,群臣、百姓、社稷、民生,所有明枪暗箭,尔虞诈,兜头朝他砸过来。
现在,他必须要做出选择。
择妃入宫,以制衡朝堂。
冷汗自额头滚落,李瀛呐呐:“对不起。”
固然外袍去,李瀛身上还是难掩酒味,云清辞准备去喊人给他擦身。
他翻身下床。云清辞知道李瀛醉酒时候只能回答些简单问题,多他没那个脑子整理出来,所以他极少饮酒。
身后传出低低声音:“只是,不想再与阿辞互相折磨。”
互相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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