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云清辞感到意外是,邱扬也在府上,是跟着相府众人起出来迎接。
云相刚下朝不久,官袍还披在身上,引着他进门坐进厅里,才开始问:“怎今日有空过来?”
“此前让人送来釉采父亲可有收到
他从秦飞若那里知道,手艺不分贵贱,也没有男女之别,甚至这世上人不该分男分女,因为大家都是样人。
也是从秦飞若那里,他脑子里勾勒出当时圣上,也就是李瀛父亲模样,后来还画出来个眉目慈祥难辨雌雄人,把秦飞若逗得哈哈大笑,直说像极。
那副画后来被李瀛看到,也是低着头闷笑好半天,他还拿去给先帝看,先帝笑直摸胡须,说虽然人不怎像,但神还是出来。
云清辞臊两颊通红,撵着李瀛跑半个皇宫,要把他头打掉。
后来他问过李瀛,“你父皇真为先皇后绣过锦帕?”
罚他,因为他推翻绣架。忐忑不安时候,秦飞若回来,她没有凶云清辞,而是耐心地问他:“你是因为被说学女红没出息不想学,还是因为本身就真不想学?”
云清辞说他不想做没出息人。
秦飞若摸摸他头,继续问他:“那你觉得陛下是不是有出息人?”
“当然!”小云清辞回答毫不犹豫,他嫩声嫩气两眼发光地说:“他是皇上,他是天底下,最最最最最——有出息人。”
秦飞若笑起来,“那你可知,他也曾经亲手执针,为先皇后绣过个锦帕,作为二人定情信物。”
“也许吧。”提及先后,李瀛态度十分冷淡:“不知道。”
他是不喜欢先皇后,因为张太后总是在他面前说先帝不爱她,只爱先后,云清辞怀疑张太后应该在他面前说过不少先后坏话,因为李瀛每次提起来脸色都很冷,有时还会露出很不适神情,完全不愿意被问到与先后有关事情。
云清辞闭着眼睛,想着想着,就沉沉睡过去。
虽然阿娘不在,但父亲还在,快过年,抽个时间去看看他吧。
这觉果真睡到日上三竿,云清辞洗漱番,派人去慰问阮怜,确定他伤势无碍,便报备出宫去相府。
小云清辞露出不可思议神情。
那个时候他还太小,对于皇上印象只有很厉害,所有人都要听他话,秦飞若话让他脑中帝王形象瞬间变得有些割裂。
“哪怕不提当今圣上,阿娘这双手也是给你缝过衣裳,你觉得阿娘也没出息?”
云清辞猛摇头。
他眼里秦飞若亦父亦母,她温柔而慈祥,甚至威严而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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