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啊飘,飘啊……就飘到个叫悟道山地方。”
“有个石头人,面对悬崖而跪,那悬崖高高陡陡,所以直以来,所有人都只能看到他背影,而无法走到他面前去。”
“想知道他长什样,就飘到他面前去看。”
那是盛秋之时,悟道山上游客密集,悬崖底下可以清晰地看到树梢尖尖,很多人聚在石头人背后,等着拍照留念。
仗着游魂之体,他轻松地穿过人群,路往上,来到石头人面前。
“皇祖母赶你。”
殷无执没有说话。
姜悟在来之前,已经传齐瀚渺问清楚,也知道那天自己失去意识之后发生什。
他道:“那天在树洞里,你说想听故事,嫌累,没有说。”
“不说也没关系。”
悟被放在上面,看他走过去吹熄烛火,道:“要亮。”
殷无执便又重新点燃。
然后走回来,躺在他身边将人抱住。
姜悟本来很困,但看到他,忽然就不困。
他原本是懒,懒得追问。虽然殷无执变,可他知道这个就是以前殷无执,但今日下午醒来,殷无执不见踪影,他忽然觉得,不能这懒下去。
就是在那刻,他世界忽然之间天旋地转,再次睁眼,便发现自己穿越几千年,来到这个世界,进入在历史上被评为昏君姜悟身体里。
“知道,在历史上是你杀姜悟,便想逼你杀,走上认为,你应该走道路。”
哪怕没有刻意精简,他懒惰也早已深入肺腑,叙述起来毫无情绪,只有信息。
“可是逐渐发现,真正姜悟,好像跟历史上不太样。而且,做梦,看到你跟他很好,不懂,你说喜欢,到底是因为占据他身体,你始终对这具身体有感觉,还是因为真喜欢无所有,惫懒无耻。”
他掀起睫毛,直视殷无执:“尤其是,你如今已经,都想起来吧,想起来,你皇帝陛下是怎死,想起来,你是否与秋无尘做
“想说。”
“听着。”
姜悟不舒服地挤下眼睛,殷无执指腹擦过他睫毛,将导致他困倦罪魁祸首抹去。
姜悟在他怀里酝酿下,才说:“是鬼,但以前,好像也不是鬼。”
他想尽量精简下,但发现刻意精简好像更费力气,便随意道:“反正,以前不知道是什东西,因为没有五感,然后发现自己可能是个鬼。”
他想跟殷无执说清楚。
“为何出宫不告诉。”
“公务繁忙,所以……”
“骗人。”
殷无执抵住他额头,道:“那不然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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