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动脚趾,撑起身子往上,又被殷无执握着脚踝拽下来。
姜悟:“……”
“陛下把臣当什?”
姜悟只脚绷直,另只手倾斜着缩起来,又陡然蹬回去,拧眉道:“殷无执。”
“殷无执,对陛下来说是什呢?”
都被热水泡得有些泛红。
殷无执低声道:“犄角也要清理干净。”
姜悟:“?”
他:“!”
“殷无执。”
到任何能引起他波动言语。
姜悟很少对什东西有起伏,人也好,物也好。昨日他分明能够感觉到姜悟喜欢他,对他有感觉,但只是夜过去,切悸动便都消失。
“明日就回去。”他说:“待会儿泡个汤,好好休息。”
晚饭时候,姜悟从终于感觉到饿,他勉强吃几口豆花,殷无执便立刻命人备热水。寺庙里没有暖池,便让人搬宽大木桶进来,在里面注满热水,之后,姜悟被他宽下衣裳,放进去。
他在宽大桶里伸直双腿,然后缓缓朝下滑去,只手托起他脑袋,道:“太小,飘不,小心呛水。”
“殷无……”他声音被声哼唧打断,泪汪汪地看过来。殷无执问:“是什。”
他眸色有些晦暗,种熟悉战栗在姜悟周身蔓延,他膝盖相贴又分开,剔透眼珠子被拢在雾气里,看上去有些迷茫:“你想,是什。”
眼前阴影压下,殷无执由上而下地望着他,道:“臣想跟陛下长相厮守,白头偕老。”
“你想,做
殷无执抬眼,道:“陛下,终于愿意搭理臣。”
姜悟想往上,但这个桶正好可以让他伸直双腿,就像是将他卡在里面,要起来至少得扒着桶边。
他懒,便命令:“不要动。”
这面条皇帝,自己懒得跟坨似,整日里脾气还挺大。殷无执没有听。
姜悟:“殷无执。”
殷无执拿木枕头垫在他脑后,把他长发挽起来,道:“父亲,也时常会帮母亲挽发,此前在南疆,他还亲自为母亲量身定做个长木桶,也是像这样,在水里放上木枕。”
姜悟有听过定南王夫妇关系很好,也许正因为定南王是个痴情人,所以才会养出殷无执这个执念深重孩子。
姜悟不理他,殷无执也不生气,他挽起袖口,拿毛巾给他擦身,道:“你只是不习惯做人,等以后习惯,就会感觉到做人好,往后会直陪着你,就像父亲陪着母亲那样。”
殷无执看他,姜悟只是垂着睫毛,看着他放在水里手。
殷无执手很好看,在水中时候显得尤其白,和他膝盖颜色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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