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先步转身,忽闻久不出声天子开口:“殷正。”
殷正,是定南王大名。他条件反射地绕过去对着姜悟跪下,道:“臣在。”
殷无执立刻道:“陛下没什事。”
定南王瞥他眼,继续对姜悟道:“陛下有何吩咐。”
“让你儿子离开,朕有话与你交代。”
他讨厌这只纱布手,这几日,殷无执对他几乎形影不离,在为他换衣服时候,更没少拿纱布手擦他。
“陛下不用担心臣伤。”
谁担心你。
“皮外伤很快就会好。”
姜悟觉得他内伤应该也好差不多。
日精神状态不对。”
齐瀚渺惊恐。
“可能会胡言乱语。”殷无执坐在地铺上,抬头看眼昏睡人,目光幽暗:“陛下并非不慎坠崖,而是自己跳下去。”
齐瀚渺:“!!!”
他想起天子拿剑割脖子那日,止不住阵心惊肉跳。
殷无执神色紧绷,定南王已经冷冷施令:“退下。”
“爹,你不要听陛下胡说八道,他现在精神错乱,前两日坠崖都是自己跳。”
这件事定南王还不知道,但当着姜悟面儿,他还是呵斥:“胡言乱语什,还不退下!”
哪有当着皇帝面儿这样说话,这孩子真是恃宠而骄。
“不走。”殷无执看着姜悟
“咳。”定南王声音出现在身后,殷无执漆黑眼神收敛些,他起身,道:“父亲。”
“嗯。”定南王道:“你过来,看看你伤好怎样。”
这话意思其实就是想跟他过过招,这段时间寺中十分安逸,大家多少都有些手痒。殷无执弯腰,把姜悟露在外面手放在毯子里,很轻地道:“臣很快回来。”
姜悟没什动静,定南王却吹下胡子。
好小子,这才哪跟哪,连跟爹出去趟都要报备。
姜悟烧直到第二日才褪去,因为这件事,太皇太后和全寺僧人又为他做回祈福。姜悟这回比往日丧更厉害,连续好几天都没跟任何人说话,因为精神萎靡,太皇太后暂时没有再逼着他去老和尚房里听经。
如此这般过五六天,姜悟才逐渐恢复过来。
殷无执把他抱出房间,放在藤编椅子上,纱布手按在他肩膀上,望着院子里抽出枝丫桃树,对他道:“太皇太后意思是,等看罢盛国寺桃花再回宫。”
像是已经习惯姜悟沉默,殷无执低头,在他额头亲下,然后才在他身旁坐下,继续道:“桃花开前后,山脚下县城里会有桃花节,陛下想不想出去看看?”
姜悟转眼珠,看他纱布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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