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执抿
抿发白
嘴唇。
姜悟心头浮现困惑
“臣不敢。”
不是不怨，而是不敢。
成功欺压到人姜悟稍微满意，他道：“恰好，谷太医在这儿，你便脱下衣裳，让他看看伤势。”
“臣无碍。”
殷无执垂着睫毛，从过于冷漠表情和语气来看，分明不像是刚挨过二十鞭人。
齐瀚渺叹息着摇头。
他当然知道天子是在小题大做，可虽然天子懒惰至极，但这件事确是因殷无执而起，他挨顿打，倒也不亏。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包容年轻人幼稚与率性。
这
想，齐瀚渺忽然觉得，也许天子是在借故教世子殿下为人处世。
谷晏取出凉片让姜悟含住，又给他留小瓶，嘱咐疼时候使用。
瀚渺认为被青豆噎到，好像对陛下颜面有损，下意识去看姜悟脸色，想确定究竟是含糊过去，还是实话实说。
姜悟已经道：“朕遭人行刺，伤嗓子。”
声鞭响。
谷晏急忙去盯他脖子，没看出端倪，姜悟已经指着挨打殷无执道：“他胆敢在朕白粥里投放青豆。”
谷晏心头惊：“可是掺毒？！”
毕竟是自幼在战场上摸滚打爬人，这点伤势对他来说也许不算什，早知道打他五十鞭好。
姜悟道：“你若不肯看，朕便再打你二十鞭。”
“陛下请便。”
这孩子怎这倔？齐瀚渺忙道：“奴才这就带世子殿下去看伤。”
他伸手来拉殷无执，谷晏也上前去，道：“殿下，你背后已经出血，应该及时处理。”
受伤喉咙被凉意抚慰。姜悟丧丧地想，不经过别人同意就轻易在别人粥里放豆，不管别人怎理解，反正在丧批看来，这就是极为严重之事。
当然，如果只是单纯因为惹到丧批，殷无执够不上顿鞭刑。毕竟活着就已经很累，丧批并不想追究这些事。
但谁让历史上殷无执杀姜悟呢？丧批只能见缝插针，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因为青豆卡嗓子就罚人鞭刑昏君，让所有人都知道殷无执杀姜悟是姜悟活该。
挨完鞭刑殷无执来到姜悟面前，重新跪下。
姜悟问他：“你心里是不是在怨朕不讲情面？”
鞭声之中，齐瀚渺为殷无执辩解道：“绝无此事。”
姜悟也没有诬陷殷无执：“撑到朕嗓子，疼。”
他张开嘴示意谷晏来看，后者木下才凑上前，捏着他下巴仔仔细细看会儿，道：“……是肿，臣给陛下备些凉片含着。”
“嗯。”
谷晏默默走到侧去翻药箱，边来给齐瀚渺使眼色：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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