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太后快步上前,亲手将殷无执扶起来,再次看向姜悟目光,便染上几分责怪。
姜悟在脑海中整理文太后和殷无执关系。
殷无执显然并不想让他为难,主动伸出双腕,示意齐瀚渺尽管动手。
齐瀚渺心中感动,小声说:“得罪。”
麻绳刚缠上殷无执手腕,外面忽然传来阵慌乱传唤:“太皇太后驾到——!”
不等众人反应,声怒喝已经传来:“放肆!”
鬓角已经微微发白女人箭步行来,目光森寒地指着齐瀚渺,道:“把这以下犯上奴才,拖出去杖毙!”
齐瀚渺是他贴身内监,听到传唤便立刻奔进来:“奴才在。”
“你去寻根绳子,把他手捆起来。”
这样再行轻薄,殷无执便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羞辱效果加倍,实在完美。
齐瀚渺心情复杂。自打这位登基,他就越发猜不透对方心思,尤其近日行事更是令人迷惑紧。要知道殷陈两家在当世可谓是位高权重,先帝费尽心机想要制衡朝堂,恨不得让他们斗得你死活才好。
今帝却拿陈家嫡子去要挟殷家世子,这和逼着殷陈两家合谋叛逆有什区别?
齐瀚渺浑身颤,当即丢绳子,疯狂磕头:“太皇太后饶命,太皇太后饶命!”
姜悟迟疑地看向对方,在脑子里搜索到自己和对方关系,道:“皇……祖母?”
周围人没有异议,他便明白自己喊对。
上回他割脖子时候只见到自己亲生母后,当时听说文太后随太皇太后起去礼佛,他看向伴在皇太后身边稍显年轻女子,想必她便是文太后。
姜悟也是到这里之后才发现自己有两个母后,个是亲生,在他未登基之前只是个妃子,他登基之后,对方便母凭子贵成太后;还有个便是文太后,乃他父皇正妻,她膝下无子,又深得皇太后宠爱,便留在宫里,顺其而然地做太后。
要说他是心悦殷王世子,可这会儿却又当着这多奴才面儿羞辱对方,哪有半点珍视人家态度?
但若只是觊觎对方美色,世间美人又不止殷王世子个,就因为这个得罪殷陈两家委实有些说不过去。
齐瀚渺不太相信,天子会是为贪图晌欢愉连命都不要人。
他取绳子过来,却又实在不想得罪定南王府,站在殷无执身畔,神色犹豫。
其实若姜悟看上是殷陈两家庶子嫡女都说得过去,可他偏偏看上是人家嫡子,还是有功名在身嫡子,这就着实有些欺人太甚,追古溯今,也未见过哪个君王昏头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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