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痛感的问题,李医生花费了更多的时间来解答,楚钦宇守着屏幕等了好一会儿,才收到对方的消息。
“我一直在为江封使用最精良的镇痛药物,这些药物对其他人鱼都有效,但是唯独对江封无效。这有可能是江封本身体质特殊导致的,也有可能是……抗药性导致的。江封之前可能使用过太多类似的止痛药物,从而导致现在再用药,作用甚微。”
楚钦宇看着这段文字,轻叹一口气,左手轻轻地搭在了江封的手臂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
“不过您也不用担心。”李医生继续回复道:
“可以看得出来,江封曾经经历过时间更长,痛感指数更严重的疼痛。就想被捅过一刀的人,不会在意手被纸张割破一个小口一样,疼是固然的,但他的情绪非常稳定,甚至在您身边的时候,大脑的检测结果显示他处于相当放松和愉悦的情绪当中
上来着,但就在鼠标放在红色X按钮上方的时候,楚钦宇迟疑了一下,随后在邮件回复栏中问道:
“李医生,我觉得江封的睡眠质量好像有点问题,似乎睡的很轻,且特别容易醒,不知道能不能改善一下?”
李医生的回复很快就发送了过来:“江封的睡眠质量确实有问题,但根据我对于数据的观察,他这种浅眠,似乎不只是生理上的问题,很有可能是被训练出来的结果。”
楚钦宇皱眉,接着飞快打字:“训练?”
李医生:“是的,训练。就想野生动物在危险的大草原上不会睡死过去一样,人鱼自身在海里就不会睡得很深。江封保留了人鱼的这部分机警,但他远比其他人鱼还要更加警觉。就像是……曾经时刻面临生存威胁,所以习惯性地保持警惕,丁点风吹草动就能轻易惊醒。”
还没等楚钦宇回复什么,李医生又发过来一条邮件:“不过神奇的是,江封在您身边的时候,会相对的放松警惕,就像是狮子在自己的领地上会变得慵懒一般。似乎在潜意识中,他认为在您的身边的时候,他不需要面对危险。”
楚钦宇回想起自己趁江封睡觉的时候,举着匕首靠近的行为,顿时心虚地摸摸鼻子,打字问道:
“那他最近的痛感还强烈吗?有什么我力所能及的事情,可以帮到他吗?”
如今痛感已经不再是一个无法衡量的概念,随着对脑部监测的能力愈发提升,人们几乎可以将痛感用数值来衡量。虽然痛感已然可以被量化,它依旧是一个相对的概念。
同样是等级为五的痛感,对于一个娇弱的小孩子来说可能造成巨大的冲击,但对于是个训练有素的战士来说,可能根本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