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也不知道它头发是不是银白色,有没有黑色眸子,喜不喜欢吃炸小黄鱼……”江封笑着低喃,仿佛只是说给自己听,“你说,它还没吃过炸小黄鱼呢,怎……”
“说走就走呢。”
楚钦宇咬着下唇,强行把眼泪逼回去。
“你也是,那你应该早点告诉,”江封语气带着丝亲昵埋怨,浅浅地笑起来,拿起药瓶道:“你要是早些告诉,不就……”
江封轻吐口气,解脱般道:“不就,不必遭这多罪吗。”
江封动不动,许久才倔强地挤出两个字:“孩子……”
“孩子已经没有,”楚钦宇心口涨得生疼,但他还是忍下那份疼痛,不带任何丝情绪道:“两天前就已经没有,所以,吃药。”
江封张张嘴,没有说话,也没有于楚钦宇对视,只是睁着眼,看着眼前药瓶。
细看,人鱼眼神已然失去焦距,江封仿佛失去所有筹码般,失去谈判资格。
真正崩溃,或许是寂静无声。
点崩塌。他什都没说,甚至都没有回头,抓着手中药,退出房间。
他没有走远,就站在门外,与江封门相隔。
房间内想起被无限压抑过低吼声,那是用枕头蒙住口鼻后才能发出声音。
那声音仿佛是从胸腔最深处发出来,声比声低沉,声比声虚弱,没会儿声音便变得喑哑,变得轻不可闻。
世界重归平静。
作者有话要说:江封:相信自己,再
“真,没有吗。”人鱼手搭在小腹位置,“可是它刚刚还在疼啊,为什就没有呢。”
“真没有,”楚钦宇狠下心来,“江封,在这种事情上,不会骗你。”
死寂。
许久之后,江封伸手握住药瓶,垂眸,睫毛轻轻颤抖着,“那……是个好消息啊。”
雄性人鱼有孕,向来是产卵时候最凶险,半路流掉,说不定真有可能保住命,某种意义上,确实是好消息。
楚钦宇就站在门外,看着手中药,动不动。
医生开药,是药效十分凶猛那种。不说有孕人鱼不能碰,就算是健康人鱼,吃这样药,可能对身体都会造成些伤害。
但医生必须这开,江封情况,如果不使用这些药物,结果可能不仅仅是“对身体造成些伤害”那样简单。
楚钦宇在门外站许久,随后攥着手中药剂推门而入。房间内江封听到动静缓缓睁开眼睛,随后又无力闭上,没有说话。
“江封,吃药。”楚钦宇不由分说地把药瓶放在江封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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