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不通,为什你会那认定,会伤害你。”江封抬起楚钦宇下巴,“当时被工作人员袭击,有枪开枪,没枪也要轮着拳头骂句‘江封看错你’,当时完全是靠着‘哪怕全世界人都误会,起码楚钦宇也会相信’这样口气杀入重围。”
楚钦宇被强迫着抬起头,与江封对视。他见到江封看过来眼神,没有受伤,没有委屈,有只是满目疮痍之后种无可奈何。
江封看着他,轻轻地问句,“楚钦宇,为什啊。”
他宁可江封流着泪问出这句话,亦或者是掐着他喉咙。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平平淡淡句:
为什啊。
轻轻放下手中杯子,“宁愿你当时已经被炸死。”
楚钦宇呼吸滞。
“你知道你当时眼神?”江封闭上眼睛,“那种‘果然是你做’,‘就知道是你’,‘你太让失望’眼神……”
说着江封不正常地笑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你看,只要闭上眼睛就能看到当时情形,看见你那双绝望而又带着恨意双眼,直勾勾地望着。”
“江封,醒醒!”楚钦宇用力拽着江封胳膊,想要让对方从那种癫狂状态醒过来。
仿佛根本没有在等待任何回答,或者说……已经不需要任何回答。
这样江封,简直如钝刀子割肉般,让人说不出话。
楚钦宇知道,完整故事,应该远远不止于此。
人鱼容易情绪失控是真,用人类语言来形容话,就是“很容易钻牛角尖”,或者是“自己跟自己倔上”。但这种情况出现原因,是人鱼在接触人类社会之前,
江封重新睁开眼,努力调整着呼吸,望向楚钦宇,重新露出个得体笑容,“不用害怕,跟那会儿不同,现在已经学会如何控制自己。”
“只可惜……当时,还不太会控制自己。脑中全是些‘既然你已经如此绝望,那不如让你体会下什叫做真正绝望’,‘不是觉得过来是想要抢你晶体吗,那干脆抢给你看好’,诸如此类愚蠢想法。”
“当然,愚蠢是现在评价,当时觉得这种想法可正义,毕竟只是条人鱼,条愚蠢而又失智——”
“江封,”楚钦宇打断人鱼未说完话,低下头错开视线,“别说。”
“这有什不能说,”江封笑着感叹,“本来就是进化不完全生物,这是事实。不管你当时流露出什样情绪,不管再失望,情绪失控杀你是事实,没什可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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