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来把牛奶喝。”江知禺走到床边坐下,把杯子递给他,边饶有兴致问:“你在干嘛呢?”
“聊天。”沈珩吹吹牛奶。
“和谁?”江知禺又问。
“跟你有什关系?”
“那个姓宋?”江知禺语气不像质问,倒有点像赌气。
这是需要多强烈多温柔爱,才能在痛苦中不断原谅,甚至滋生更多爱意。
可是这份爱已经消失,甚至是被他亲手扔进泥沼。他想重新开始,可是却无论如何也乞求不来沈珩施舍给他次机会。
江知禺出神凝视着沈珩侧脸,满眼心碎痛苦。
他伸手想去碰沈珩脸,结果被沈珩躲开,顺便还瞪他眼:“干什?”
江知禺手僵在半空中,停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最终还是缩回手:“只是想摸摸你。”
沈珩话勾起江知禺回忆,他眼中闪过浓浓歉疚,跟着走上前打开车门坐进去。
车子没有第时间启动,沈珩在低头看手机,就听见江知禺在旁轻声道歉:“对不起,沈珩。”
“开车吧。”沈珩没理他。
江知禺难过看着沈珩没什表情侧脸。
他记得那天是个周末,沈珩想许久,才试探着说过年想和自己起出去玩,他答应以后,两人心情都不错,沈珩那时候工作完成,还主动窝进自己怀里。
沈珩没理他,咕咚咕咚把牛奶喝完,江知禺从他手中接过空杯子,拿下楼,回来时候沈珩刚漱完
“你再不开车,自己打车回去。”沈珩语调凉凉。
江知禺尴尬扯扯嘴角,随后启动车子。
晚上两人到家,江知禺照例给沈珩热杯牛奶。
自从上次遇见沈珩睡不着半夜起来吃药后,他就慢慢养成这个习惯,即便现在沈珩已经好,他也依然坚持着。
他上楼时候,沈珩已经洗好澡躺在床上玩手机,听见卧室门口动静,连眼皮都没动下。
他那时候到底为什会自负到觉得那条语音是故意播放给自己听?为什会觉得,沈珩是想要威胁自己才故意打算搬出去呢?
从始至终,沈珩都是小心翼翼捧着颗干净真心站在他面前,而真正内心阴暗却还要自作聪明,只有他自己。
类似事情,桩桩,件件,江知禺不敢再去回忆。
这久以来,他肆意挥霍沈珩对他真心和热爱,把它们当成应当,轻贱,甚至将沈珩当成自己私有物,稍有忤逆就要遭受到自己冷落和肆意妄为粗,bao对待。
沈珩到底是以怎样心情熬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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