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禺在医院住两周,他出院时候,沈珩已经开始收拾回京城行李。
本来以为可以度过个安稳假期,没想到却在医院过完整个年。
江知禺出院时候身上伤已经回复差不多,都是些皮肉伤,只要不再继续反复撕裂,很快就能完全恢复。
沈珩在家里往行李箱中放衣服,苏月华带着狗在厨房和他卧室中进进出出。
“小珩啊,要不要带点干货去吃?”
沈珩有点洁癖,虽然医院床单被套每天都换,他也只把最外面外套给脱,躺在床上。
他缩起身子背对着江知禺,心情沉重看着面前两片布艺窗帘在眼前轻轻晃动,没会就闭上眼睛,呼吸声浅浅。
因为累着,所以他这觉睡得很沉,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候天已经大亮,但窗帘还紧闭着,睁眼时候入目是大片透着光深蓝色调。
他微微动下身体,就感受到后颈处传来温热呼吸,以及胸口被手臂环住熟悉触感。
见他动,江知禺从后面亲亲他耳垂:“你醒,早安。”
他简短出声:“没破。”
刚才护士换药时候他也在旁边,江知禺伤口他直都是隔着衣服看到,刚刚真正直面到那些触目惊心纵横交错狰狞伤口,他才知道江知禺伤有多重。
“真很痛。”江知禺别过脸,眨也不眨和沈珩对视。
“那喊医生过来。”
“不用,”江知禺拉住他手,沈珩早就猜到他在卖惨,也没说话,就这自上而下俯视着他。
“醉蟹要吗?你工作那里应该没有吧
沈珩对于他这种行为只是稍微有点惊讶,已经算得上见怪不怪。
他很快就从床上坐起来,目光在四周打量下。
这床是单人,个人睡正好,昨天晚上不知道江知禺是怎硬挤上来,半个身子都露在外面,只要沈珩轻轻推下,他就能立刻后背着地摔在地上。
他没说什,下床去洗漱。
*
江知禺被他凉凉眼神这看半天,心里也有点发毛,他现在很多时候都看不明白沈珩,可以说自始自终他就没有解过。
所以他站在只能厚着脸皮黏着沈珩,也真让他得逞两次,他觉得这方法还挺可行。
“很晚,早点休息吧。”江知禺冲他示意自己身边空位,有点羞涩眨眨眼:“床给你暖好。”
沈珩觉得他莫名其妙,他甩开江知禺手,“留在这里只是怕你又去打扰家人,别得寸进尺。”
他也确实累乏厉害,回到陪床旁边坐下时候没会就被暖风吹得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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