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子是纯粹血浆片,以感官刺激为主,剧情非常弱智,禁不起推敲。
这对于陆听寒来讲,无疑是折磨——他是那种做什都讲究逻辑人,哪怕是文娱作品,也容忍不薄弱逻辑链。更何况这部电影用他话来讲,“每个人做出事情都是完全随机,好像脑子里突然蹦出任何想法,他们就要立刻照着做”。
接下来,陆听寒看到来旅游主角团在写着“禁止下水”湖边游泳,在充满捕兽夹山上捡柴火,看到可疑身影永远觉得是自己看错。他们坚持住在废弃屋子里:无脑壮汉配文弱书呆子,再加上个满脸写着“校园,bao力”精致女生,小情侣不论如何,都要在四下无人野外谈情说爱,在作死
十次有七八次,买回来东西根本没用。
直到有次,时渊看到电影碟片。
他蹲在摊位前,努力辨认个个电影名字。
摊主是个老奶奶,满头银丝,双手格外得瘦,能看到深青色血管。她推推老花镜,问:“想看电影吗?都是老电影,只有这里有。”
时渊说:“喜欢电影,不过您为什要卖掉它们呢?”
吗,比如围棋、象棋和五子棋。”
“不。”时渊拒绝他。
他再次非常有自知之明地明白,陆家永不服输精神断在他这里。
第二次,时渊从剧院回来路过跳蚤市场,买个鱼缸。
鱼缸比家里要大不少,他找个搬运机器人,花
老奶奶笑眯眯:“日子不多咯——也没个孙儿,东西放家里没用。”她鼓励时渊道,“多看看,说不定你对哪个有兴趣。”
老碟片共就六七张,封面艺术风格老旧。时渊最后全都买,老奶奶拿个袋子帮他装好,向他挥手道别。
时渊回家之后把碟片给陆听寒看。
那都是很老很老电影,况且是碟片,更加难得。陆听寒花些功夫,没找到老式放映机,只能把碟片张张读取进终端,再在投影上播放。
他们首先看是部恐怖片。
点功夫才搬回来。换上水,重新布置好假山假草,猥琐鱼有更大空间吐泡泡。
时渊告诉陆听寒,它们眼中多喜悦。
陆听寒看着那个比个呆死鱼眼,再次陷入沉思——若有人告诉他这些是死鱼,他恐怕都会相信。
之后,时渊沉迷这种淘宝感觉。
他带回个旧花瓶,花瓶没几天就自己碎。他又买好几个木质模型,事实证明那模型早就受潮,内部空,很快整个散架;他买星球模型放在客厅,被小猫玩闹时弄翻在地,摔作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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