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才即使他们不动，也不会被砸到。
但时渊还是小小地感慨
句：“哇哦。”他打量自己
人类，“你没事吧？”
陆听寒却没说话。
烟尘缓缓散去，他紧盯着那坑洞，上前几步。
破掉地板下是楼梯。
巨大阴影遮天蔽日。
那是头巨鲸，身躯庞大，漫游在空中。
它遮蔽所有光源，比这小城还大。
语言难以形容那压迫感，看不清它全貌，只能看到腹部和前鳍。
它飞得太低，低到腹部剐蹭过建筑顶层，大堆钢筋混着水泥砸下来。
在教堂里，时渊和陆听寒看清怪物。
那是大群……海洋生物。
畅游在空中海洋生物。
面对这
大群怪物，他们要出于谨慎，躲在教堂没出去。
时渊透过玻璃，看到五彩斑斓热带鱼、慢悠悠海龟、扭动前行鳗鱼、头鳍突出蝠鲼……它们因感染变得千奇百怪，但依旧能辨认出原本物种。
幽深、黑暗秘密楼梯。
细小花体字刻在第级台阶上。
【献给吾爱，艾丽西亚·冯·卡文迪许】
它再次甩动尾鳍。
“小心！”陆听寒突然说。
时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陆听寒护住头部，拽出教堂。头顶阵噼里啪啦声，地动山摇，教堂吊灯坠落下来！
鲸鱼尾鳍扫到教堂隔壁建筑。
那建筑坍塌，倾倒在教堂上。教堂坚固无比，却也震颤，吊灯夹杂无数泥尘掉落，在地上砸个巨坑。
它们肆意漫游，舒展身姿，不紧不慢地飘浮过城市，让他想起铁城水母。
“它们在干什？”时渊轻声问陆听寒，“为什要来这里？”
陆听寒说：“没看出目，像是在单纯过路。”
“好吧。”时渊说。
又是群阴影掠过，时渊抬头，半透明银色海豚在空中相互追逐，发出奇异叫声，荧光色鱼簇拥在周围，仿佛盏盏小灯。再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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