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良你是在和赌气吗?就为这个?”苏恩齐语速又快,“再说次,命令你们立刻做好撤离准备!”
“怎可能会是赌气?”苏良反问,“从小到大有任性过吗?又不是那两个人,只是您不怎起眼儿子。”
他深吸口气,向苏恩齐敬礼:“希望在这最后刻,既是您软肋,也是您骄傲。”
通讯切断。
任凭苏恩齐再怎联系,哨站再没有回应。他猛地起身,脚踹翻桌子!
“爸,这些年直在想个问题,您到底是怎看?”
苏恩齐:“这种时候你说什狗屁废话。”
苏良笑笑:“与您关系近晚辈就只有三个,、蒋华池和陆听寒。”
“蒋华池是您旧友之子,每次惹事都是您来给他擦屁股,却舍不得说句重话,大概是因为他长得七八分像蒋若。至今记得,蒋华池小时候拿烟头去烫钟少尉爱犬,烫六个疤,您知道以后就看着他叹气,也没说什,亲自上门给钟少尉道歉,这事情才就此揭过。他本质是个坏胚,靠您溺爱,小时候偷鸡摸狗,长大后杀人越货。每每想起他,都会觉得,故人不可追,所以他是您最无法割舍软肋。”
不等苏恩齐开口,苏良又说:“至于陆听寒,您破例收他做学生,因为他去当深渊监视者而勃然大怒,等他回来时,却又力排众议、提携着他往上爬,直到与您并肩而战。很羡慕陆听寒,羡慕他天赋,羡慕您对他赏识和偏爱。您因为监视者事而猜疑他,可知道,他依旧是您无可取代战友,是您……毕生骄傲。”
文件散落地,传来“咔嚓”声,桌面相框摔个粉碎。在碎玻璃中是三张破裂笑脸:年轻时苏恩齐,抱花女人和她怀中婴
苏恩齐:“……你到底要说什?”
苏良站得笔直:“他们个是软肋,个是骄傲,只有什都不是。您很早就让参军去,在荒原待几个月回家,数次生死线,您也从不曾多问几句。到后来,们好几年都没有场坦诚对话,就是两个陌生人。”
“……”苏恩齐缓缓吐出口浊气,“苏良,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你等……”
苏良打断他:“没办法和蒋华池样无法无天,引来您溺爱和关注;也没办法和陆听寒样耀眼,已是上校,光芒还是被他全部掩盖,有太阳时候谁还会注意月亮呢?不上不下地平庸着,就在想,这生中会不会那刻能让您正眼相看。”
他笑下:“现在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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