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寒:“还有很多种,你想问哪个?”
时渊说:“都讲给听听吧,都想知道。”他歪头想想,“听说过有种生物叫鹿,鹿头上有角。”
陆听寒:“对,它们喜欢树林和青苔,
陆听寒说:“至少在这秒种里,它们是永恒。”
时渊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那幕。
他说:“所以,‘来过’是最重要。”
陆听寒说:“时渊,你要知道这个问题是没有答案,每个人想法不同,对‘意义’看法更是多种多样,无法互相说服。”他顿下,“只是说观点:嗯,认为‘来过’是最重要。”
“……知道。”时渊低头看手中花,“谢谢你告诉。”
没听过新概念。
“但想说不是正经物理理论。”陆听寒问,“你喜欢你手上这朵花吗?”
“喜欢。”时渊回答,“很喜欢。”
“它体积有限,长宽高是固定,可这不妨碍你喜欢它,对不对?你不需要它在三维空间里膨胀、拥有无限大体积,才觉得它足够漂亮。”
陆听寒继续说:“放在‘时间’这条轴上也是同样道理,‘出生’是起点,‘死亡’是终点,任何生命时间都是固定且有限,没法占据整个时间维度。但就像之前说,你不需要朵无限大花,同样,你也不需要无限长生命。花漂亮不在于它体积,生命意义也不在于它长短。”
他们并肩看沉没夕阳。
畜牧区羊群不知怎受惊吓,开始齐声咩咩叫。它们惊动不远处鸡鸭,片此起彼伏鸣叫,吵成团。风又开始吹,小麦正在舞蹈。
短短几秒钟内,它们又生机盎然起来。
热闹世界。
时渊突然问:“除这些,还有什其他动物?”
他又讲:“再说,灭亡与否都是相对。或许从第四维来看,过去与未来没区别,每个时间点都是能自由穿梭。以这个角度来看,朝生暮死蜉蝣或者近乎永生灯塔水母,不会有半点差距。哪怕是秒钟、微秒,只要发生过,就永远存在于时间中……时渊,你往那边看。”
时渊往东边看去。
麦浪金黄,层云橙红,风从世界尽头升腾而起吹拂动物们皮毛,亦如千百年前。在这个黄昏他们并肩坐着,眺望,视线于极远方交汇,那些巨大机器在无休止地运转。
明明天光很快就要死去,云朵也暗淡,动物也入眠……某种奇妙感觉还是涌上时渊心间,那是恒古感,那是承载时间厚重深远。
他知道,眼前这幕已发生过亿万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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