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自从特蕾西住院以来,他就更加寡言。
时渊又去接杯热水,递给沃尔夫冈,然后和他并肩站着。
沃尔夫冈喝几口水,过很久之后,
实际上,房里所有病人都是因为后遗症住院,有些皮肤生毛,有些脖颈肿大,有些长出艳丽鳞片。就像是以前“辐射病”,只不过要严重得多,他们基因发生改变,外形、乃至于喜好都变得不同。
而这切是不可逆。
哪怕最好军用抑制剂,也只是“抑制”而已,不可能治愈。
特蕾西床头放着团毛线球——那是猫科动物最爱,她也很喜欢。除此之外,还有几本故事书、水果和药片,都笼罩在淡淡花香中。
沃尔夫冈去走廊上透气,秦落落坐在床边,陪特蕾西看故事书。时渊坐会口渴,出去接水时,看到沃尔夫冈站在走廊尽头,面对着狭窄窗。沃尔夫冈勤于锻炼,平日上下楼搬十几桶水都不带喘气,身躯伟岸而健壮,像座小山。
,就是‘雪见’开花时候。”
时渊听说过雪见。
那种华丽白花只在冬天盛放,越是极寒、雪下得越大,它越是暗香扑鼻,开得轰轰烈烈。联盟将它定为盟花,意为发扬它不畏艰险精神。
长久以来,雪见都是最受欢迎花种,没有例外。
秦落落和时渊上公交,她手拿花手扶住栏杆,说:“买几朵雪见养在剧院,等它们开,就拿给特蕾西,她可喜欢雪见。”
时渊端着水走过去:“沃尔夫冈先生,你在看什?”
沃尔夫冈如既往地寡言,没接话,冲他笑下,摇摇头。
时渊不知道这摇头是什意思。他也站在窗边,顺着沃尔夫冈目光往外看。窗子面对医院后头小巷子,没有路灯,黑压压片。
什都没有。
时渊没问沃尔夫冈在看什,对于他来说,人类很多举动都难以理解,他把沃尔夫冈眺望也划在其中。但他觉得,沃尔夫冈心情挺沉重。
到医院,两人穿过满是消毒水味走廊,去到五楼。病房门推开,特蕾西就猛地抬头,欢呼道:“你们来!”
病房里住着五名病人,略显拥挤,有人在大声咳嗽。秦落落把花放到床头柜时,特蕾西直看着花,猫耳朵都竖起来,很兴奋。
她左眼正常,右眼却变成动物般竖瞳,眼底微微发灰,看起来分外诡异。时渊感受到种很淡波动,它混乱又躁动,语言无法形容——那是来自感染气息,那是与他同源畸变。
感染后遗症恶化。
病痛蚕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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