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渊得到夸赞,非常高兴。
他从不懂人类观念,生死、美丑、善恶,他并不觉得有区别。可此时,他内心某个角落像是被这句话戳下,麻麻痒痒。
那感觉稍纵即逝,无法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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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听寒说:“时渊,讲点有趣事情吧。”
“什叫有趣事?”时渊问,“这两天都在工作。”
“没事,就讲你工作。”
于是,时渊告诉他,程游文怎为他改剧本,让他同时出演柏树妖和救世神;他说演戏刀原来是可伸缩,刀身是塑料,他只要被沃尔夫冈捅刀,就要呜咽声,安详地躺在地上装尸体;他说剧团很穷,到处都是广告,壮阳神油是他们最大广告商,还有位神秘“伊莎贝拉”女士;他说他去收拾演出厅,偷偷敲架子鼓,被吓得尾巴爆炸。
时渊搜肠刮肚地说他日常。他讲时候很高兴,等讲完回味下,又觉得琐碎得要死,平平无奇,乏善可陈,没有人会感兴趣。
陆听寒好不容易扒开黏人时渊,摘下手套,挂起军装风衣,洗澡,换身干净衣服。时渊在沙发上等他,手上拿着《联盟军事通史》。
“你看?”陆听寒有点意外。
“看,没看懂。”时渊说。
“哪里没看懂?”
“哪里都没看懂。”
定是个大人物。”
秦落落笑开花:“他就认识那个人,哪来大人物?”她拍拍手,“好,大家赶快工作去吧,散会散会。”
这天晚上,八点刚过,陆听寒带着身暮色寒凉回家。
他刚开家门,怀中就多团时渊。
时渊尾巴简直摇曳如彩旗,说:“你终于回来!”
很快他讲不出更多,歪着脑袋卡壳。
他说:“只有这些,挺无聊。”
陆听寒直默默听着,闻言道:“不无聊。”
“真吗?”时渊眼睛亮,“以为这些很平常。”
“是很平常。”陆听寒说,“但是……们就是为这样平常日子而战。”他揉揉时渊脑袋,“喜欢你说事情。”
陆听寒:“……”
时渊问:“你现在要看,还给你。”
“不看,”陆听寒说,“今天不想看。”
他坐上沙发,热水放松紧绷肌肉和神经,他难得放松刻,坐得随性,懒散地往后靠去,右手搭在沙发背上。
时渊窝在他身边,盘起腿,靠着他手臂。
陆听寒不自觉笑,摸摸他头:“这两天剧团怎样?”
时渊:“呼噜呼噜。”
“睡得怎样?”
时渊:“呼噜噜。”
应该是都还不错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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