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觉水跟着他走,嘴皮子都快说干。
“你留下来可以,不强求你跟走,问题是你这样吃上顿没下顿生活还要过多久,给你找份工作,在公社里……”
林又元搬着货箱撞开他:“乐意,爷上天班歇天,还有比这个更轻松吗?”
林觉水站到边去,看着他忙碌:“是为你那几个朋友吗?”
林又元身形顿,把货箱放在车厢里,拿毛巾擦擦汗,终于开口叫他第声哥。
“仗着自己市里有亲戚,他就会欺负新人。”
赵俊峰委屈地红眼,却又抹抹脸,努力扬起个微笑:“算,毕竟是他把提拔上来,忍忍熬到转正就好。”
很多时候,们信奉人生条例不过是“算”和“忍忍”,想着退步海阔天空,可是命运却从来不会给你后退机会。
那之后不久,林觉水再次找到他。
“真不跟去上海吗?”
“呵,果真是长大,只是这脾气,还是点没变。”
第二天,行四人在江边碰头。
宋亦武递坛劣质白酒给他:“这说,你要去上海?”
林又元抿口,呛得说不出话来,转头,几个人都齐刷刷看着他。
他受不这眼神,连连摆手:“哎哎哎,干嘛啊,不是早就受不这臭脾气吗?再说,去上海能干嘛啊,上海又没有……”
“你就别管,不是以前那个整天跟在你屁股后面要糖吃跟屁虫,你要去上海就去,留在江城。”
最终,林觉水也没能回上海,他回不去,因为父亲事,
林又元正忙着把货车上饮料卸下来,脖子上挂着块白毛巾:“不去。”
“那你留在这里,难道是想打辈子零工吗?”
林又元被他给气笑,把手里箱子重重往车厢里放:“爸妈尸骨未寒,你就这着急离开他们?”
林觉水舔舔唇,辩解:“当然不是,江城是咱们家,迟早还会再回来。”
林又元转身继续卸货,咬牙:“你总算是说句人话,不是迟早是直,爸死得不明不白,妈也急火攻心去,得留下来,替他们讨回个公道。”
他边说着,嗓音低下来,看眼苏悦又收回视线,抿口烧酒,顺手把瓶子递给赵俊峰。
他们几个人都穷,即使是几毛块劣质白酒也买不起人手坛。
赵俊峰仗着年纪小,回回喝得最多,这回却摆摆手:“不,身上有伤,不喝,给亦武哥。”
林又元眯起眸子:“你们那个混蛋上司又打你?”
宋亦武接过来灌口递回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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