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林又元已扶着墙
林又元一瘸一拐下地,走出病房大门,末了又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多嘴问了一句。
“那我的医药费呢?”
小护士没好气地道:“那天送你来的那位警官交了。”
林又元顿时一阵后槽牙疼。
“喏,就是那位。”
护士说着,轻轻按住了他的脑袋,把缠在上面的纱布拆了下来。
离得近,林又元看见她胸牌上写着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苏悦。
亦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自从林家失势后,围着他转的那些莺莺燕燕都销声匿迹了,他再也未曾近过女色。
少年咽了口唾沫,心猿意马的,又说了几句浑话调戏人家,惹得小护士面红耳赤,把纱布往托盘里一扔扭头就走了。
卷了妈妈已经发臭的尸身扔到了乱葬岗里,他也没能回来看她最后一眼。”
“这是他对不起我的第一件事。”
“那之后,我又遇见了两个人,一个是你的母亲,另一个则是……”
他略微停顿了一下,仿佛能透过镜头看见林厌身边坐的人是谁。
“你应该猜到了,他就是宋余杭的父亲。”
宋亦武还穿着他那套黄不黄绿不绿的制服,手里拿了个笔记本往过来走。
林又元扶着墙和他擦肩而过:“别以为你给我垫付了医药费,我就会感激你,这钱是你自愿给我的,我才不会还给你呢。”
宋亦武停下脚步,哭笑不得,当然还记得不久前他在警察局里吆五喝六的那一幕。
他也因此挨了训,不过年轻人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心胸豁达,人也敞亮。
“不要你还,但是当时打架的那几个人还没落网,需要你协助调查。”
“护士长,十三床那个病人又……”
“嗐,那人啊,出了名的泼皮无赖,警察都管不了,赶紧让他出院走吧。”
听着一帘之隔医务人员的小声抱怨,林又元得意地吹了声口哨,把刚刚从小护士身上顺来的钱包装进了兜里。
不多时,还是那个小护士进来。
“手续办好了,你可以走了。”
宋余杭浑身一震,想起了冯建国把那把枪交到她手里时说过的话。
“弹道对比结果出来了,这把枪和你父亲当年丢失的那把一模一样。”
林又元接着道:“至今想来,虽然穷困潦倒,但那仍是一段很快乐的日子。在一次街头斗殴中,我身受重伤,被宋余杭的父亲宋亦武捡了回去,送到了医院里,在那里,我结识了你的母亲,当时的她在中心医院里做一名普通的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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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床,伤口拆线啦,回去之后记得三天以内暂时不要沾水,有不舒服及时来就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