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哆嗦着嘴唇，抬头看看他，又看着这照片上
小女孩，颤抖地愈发厉害。
段城起身，眼底有
丝怜悯与痛惜。
“你说你不后悔，可是
段城抬起头，红着眼问他：“你后悔吗？”
郑成睿似是没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微怔
片刻，缓慢地摇摇头。
“人最重要是要直往前看，哪能老看着身后呢。”
段城似是也料到他会这
说，微微扯起唇角，偏过头去笑，眼眶还是红。
探视时间快到，狱警开始催促。
他把目光挪回来，看着眼前男孩子日趋成熟眉眼。
“谢谢，你和方辛？”
提起方辛，段城也笑下。
“带她见过
爸妈，他们都很喜欢她，现在就剩她父母那边还没同意。”
“挺好，提前祝你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戏称为“斑马服”，这样颜色和警察藏蓝色制服仅仅字之差却是天壤之别。
段城看着这样他似有些陌生，久久凝视着他胸前本应该佩戴警号地方，没有说话。
反倒是郑成睿坦然些：“来。”
段城淡淡应声，抬眸看着他下巴上新长出来胡茬，整个脸部隐隐有些昔日清秀帅气轮廓，只不过因为在看守所里吃食没有从前好，脸上没什血色。
“你瘦。”
他从上衣兜里摸出张照片，隔着扇玻璃，透过最底下缝隙递过去。
“林姐让给你，在裴锦红家里找到。”
那是张泛黄黑白照，被人撕开半角，只留下个扎着羊角辫笑靥如花小女孩静静站着。
女孩子手微微举起来，大概是在拉着自己亲人，可惜那半边已经不在。
郑成睿冷静麻木表情终于出现丝裂隙，捧着照片手开始发抖。
他判决还没下来，不过数罪并罚，应该轻不，就是不知道会不会……
想到这里，段城眼眶热，微微侧下身子。
郑成睿再怎说，比他大点，对这些事情看已经很淡，从他走上这条路开始，就早已做好身败名裂准备。
他只是说：“回去吧，和方辛好好过日子，别再来。”
他毕竟罪名特殊，常来这里对他不好。
郑成睿微微笑下，还和从前样憨厚。
“没吃零食，自然就瘦。”
段城从底下拿出来个塑料袋，交给站在旁边狱警检查。
“吃什也带不进来，马上入秋，给你拿些厚衣服还有日用品。”
隔着扇透明玻璃，郑成睿看着狱警把那大塑料袋放在桌上翻检着，里里外外包括衣服夹层都摸又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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