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余杭知道,对于她这样没有安全感,充满不确定性性格。
说多还不如做多有用。
她长臂揽,把人抱过来。
林厌跌进她怀里,掌心里还抓着那片玫瑰花瓣。
她心跳如擂鼓,对方捏住她后
“这样人,千疮百孔,有时候自己都会嫌弃自己,又怎配上另个人全须全尾爱呢。”
背负着血海深仇,必须终身服药格林巴利综合症,时不时发作双相情感障碍。
她是陷在淤泥里,和她相爱必须要有走进淤泥勇气。
部分人看中她美色,部分人看中她钱财,并且都被她浑身竖起来坚刺吓跑。
只有宋余杭看见淤泥里埋着星星,并且勇敢、大胆地走近她,把她破碎心日渐拼凑完整。
想到又要连续吃好几天剩菜剩饭,宋余杭就阵头皮发麻。
林厌仰着头,也不知道是浴室里雾气还是什,漆黑瞳仁总好似蒙层水光。
看上去失往常凌厉,有种小动物般温润柔软。
那长长睫毛上还沾着水珠。
顺着宋余杭这个角度看过去,览无余。
等挂电话,林厌才从那种喜悦激动心情里跳脱出来,头发上还沾着洗发水泡沫,趴在浴缸边上看她,热气把脸色氤氲得有些红。
“你就这帮答应?还没同意呢。”
她嘀咕着。
“躺好,别把水弄脖子上。”宋余杭又把人摁下来,指尖穿过她柔软发,轻轻按捏着头皮。
“丑媳妇早晚得见公婆不是吗?”
那穿过自己发间揉捏头皮手停。
阵窸窸窣窣。
林厌抬眼看去。
宋余杭脱外套,穿着件白T下水,薄得跟纸样衣服隐约透出腹肌轮廓。
林厌有些耳热,匆匆别开眼。
“总觉得太快,有种不真实感。”
她偏头看她:“其实不瞒你说,以前是没想过要和谁在起结婚。”
宋余杭把她发间泡沫冲洗干净,打上护发素,轻轻按摩着。
“那就这样直个人吗?”
林厌点下头,捧起水面上飘浮着花瓣,水流很快就从指缝里漏出去。
林厌龇牙咧嘴:“谁丑?谁丑?谁丑?”
宋余杭笑,打开花洒任由温热水流冲走她发间泡沫。
林厌惬意地闭上眼,唇角浮起丝笑意:“需要准备些什吗?”
“带着你胃去吃就好。”
往年家里就她、季景行、小唯三个人过年,宋妈妈都会做大桌子饭菜,吃到大年初二还有剩,今天又添个林厌,还不知道会丰盛成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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