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加快
速度，过红绿灯，刚踏上对面马路
时候，绿灯变红，车流把那几个便衣阻在身后。
金链子拐过几条小巷，彻底消失在便衣视野里。
街边电话亭里，他拨下号码盘，很快就被人接通。
“喂？”他略略有些气喘：“
被人盯上。”
那边声音却是四平八稳，丝毫不
宋余杭开车送她回家，林厌刚喝
杯咖啡，觉得这神也没提到哪去，还是有些恹恹欲睡。
她掩唇打个呵欠问：“你觉得他嫌疑能洗清吗？”
“目前来看没有什
疑点，时间，证词，监控视频都对上。”
等红绿灯间隙，宋余杭捏捏她手：“别在车上睡，会着凉。”
林厌望着窗外，霓虹流淌过眼底，略有丝寂寥：“高强死挺好，活着也未必能判死刑，所有伤害过别人人都应该付出代价。”
金链子摇头：“喝多少记不得，劝酒？没有吧，那小子猛跟什样，八辈子没喝酒似，把们好几个人都喝趴下。”
另间审讯室里，坐着同样是那晚当事人，也是差不多说辞。
林厌捧着杯咖啡靠在桌上看着大屏幕，若有所思。
铁门咣当声打开，金链子男抖擞衣服走出来，路过林厌时候往她身上瞅两眼，宋余杭也紧随其后出来，不着痕迹挡住那男视线。
“最近不要离境，有情况们会随时找你。”
宋余杭不和她讨论这个问题，感情里她更偏向于林厌看法，然而她职业和身份摆在那里，就意味着她不可能感情用事。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并不会因为你从前是个好人而网开面，更不会因为你是个坏人而落井下石，更何况“好”与“坏”边界本来就是主观且模糊，世界从来就不是非黑即白。
它是道精致灰。
红灯变绿，宋余杭踩下油门：“也许真就只是场意外吧，还是愿意相信，善恶到头终有报。”
走出市局门口金链子很快混入人群里，他借着路边停放着车辆后视镜往后瞥眼，发现有几个穿着普通便衣在跟着他。
“好好好。”金链子男无所谓地耸耸肩，出来就又想抽烟，从兜里掏根雪茄点上：“嘿，你们这局子里美女还挺多。”
压根没人理他，个小刑警过来带他出去。
最后眼是刚刚审他那个女警搂住林厌腰，护着她往反方向走去，不是兄弟姐妹之间揽肩膀勾手臂，而是直接上手搂腰，无声地宣告主权。
金链子摸摸鼻子，大摇大摆往出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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