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厌跺跺脚:“谁要跟你晚上见,滚!”
回程路上,林厌仍是副没睡醒无精打采模样。
段城看她东倒西歪:“林姐昨晚又去蹦迪啦?”
林厌打个呵欠,靠在椅背上,懒懒抬下眼皮算是回答。
心想,这迪可蹦大发,凌晨四五点才睡,妈宋余杭今天还能活蹦乱跳,是铁打吗?
林厌接过来就灌几口,仰头时候风纪扣下隐约露出点红色痕迹。
宋余杭还是有些心痒:“吃饭吗?”
林厌摇头,拿手背抹抹唇角:“没,接到电话就过来。”
“就知道。”宋余杭埋怨着。
林厌翻个白眼,懒得理她,也不看看是谁叫她过来,又是谁昨晚折腾到那晚,害得她起不来。
回来就再也没有出去过,也没有人进来,门窗紧闭,没有打斗迹象,炉子里还有烧剩下煤炭,林厌,能推测死亡时间,排除他杀吗?”
林厌看着死者这张面目可憎脸,不光是因为死相难看,还因为他对白灵做过那些丑事。
他不配为人,死更好。
可是……
林厌阖下眸子,吐出口浊气:“通过尸温及尸僵程度来看话,推测死亡时间在1~4小时之内,但无法确定是否为意外身亡,因为他口腔里有酒味——”
“林姐,你般喝酒蹦迪去哪啊?也想去见识见识,这段日子神经绷得太紧,好久都没放松过……”
方辛拍他下:“有你什事?
下刻,那个人鬼鬼祟祟从警服大衣兜里掏出盒牛奶和面包,插上吸管递给她。
“吃点吧,不然会回去又晕车。”
林厌嘴上说着拒绝,眼神还留在那纸盒包装上,宋余杭失笑,走近两步塞进她手里:“人多,别让喂你。”
林厌作势欲打,宋余杭三两步跳开,眼看着都收拾差不多,她得去前面辆警车上坐着,不能和技侦起,于是拍拍她肩膀,擦身离去,留下意味深长句话。
“晚上见。”
在警方刚刚地毯式搜索里,并未发现屋内有酒瓶,宋余杭也皱下眉头。
“那也就是说,他是在酒后回到这里,现在是上午十点左右,往前推四个小时,他是在哪喝酒,和谁喝酒,都和他死有重大关系。”
林厌点头,摘手套:“没错,抬回局里做进步尸检吧。”
几个刑警戴着手套进来把人装进裹尸袋,林厌摘口罩往出去走,屋里氧化碳憋得她胸口发闷,当然也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
宋余杭瞅瞅都在忙着,从车上拿瓶矿泉水给她,瓶盖已经拧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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