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洋失魂落魄,跑两步,却还是倒回来扒拉着她身上有没有什值钱东西。
随后跑去余新叶家,早已人去楼空,拆迁人把他赶出来。
“神经病吧?!哪来疯子,滚!”
他是从余家背后垃圾堆里捡到余鲸,襁褓破烂不堪,婴儿脸色青白,已经奄奄息。
李洋把从那个女孩身上搜刮出来点钱全部拿来买奶粉,坐在桥洞底下拿垃圾堆里捡来奶瓶点点喂她喝着。
余新叶手摸到他们前几天用来挖土镰刀,李海虽然走,却还是给他们留下工具。
他抓在手里笑笑,攥进自己掌心里,猛地往回勾手,血流如注。
李洋扑上去,替他捂着伤口:“哥!哥!”
余新叶面色惨白,勉强笑笑:“别浪费……快喝吧。”
那段黑暗日子后来李洋已经逐渐模糊回忆,可是他始终记得个词:茹毛饮血。
你放开!”
“你不去是不是?是不是?!”李海拖着锄头来回转悠着,像头猛兽般地咆哮。
“那你就在这等死吧!”
李洋本来以为他是在开玩笑,谁知道两天后,弹尽粮绝,趁着夜里,李海还是走。
李洋追出去,他们好不容易刨开洞口又被大石头堵上。
从那天起就开始他和余鲸二十年如日漂泊。
后来,他也曾带余鲸去找过余姨,老人接连遭受打击,早已是风烛残年,躺在床上不住咳嗽着,破旧小茅屋四处漏风,摇摇
他不记得在里面究竟待多久,饥寒交迫,本能促使他去吸余新叶血,开始还是热,后来逐渐就凉,再后来他尸体就臭。
而李洋也终于人不人鬼不鬼地爬出去,变得面目全非。
那些淳朴村民连口水都舍不得施舍给他,见他就跑:“鬼啊!”
包括村口那个喜欢他姑娘,于是他就杀她。
他发誓他不是故意,只是想给她点颜色瞧瞧,谁知道等他回过神来,人已经没呼吸。
他哭着跑回来:“余哥,余哥,怎办,们出不去,哥他……他不要……”
余新叶唯能动左手颤抖着拉住他手腕,声音断断续续地:“别……别哭……余哥在……弟弟……答应件事……”
李洋抹把眼泪,把手垫进他脑袋底下撑着:“哥……哥你说……”
那抓着他手腕手紧又紧:“照顾好你……你嫂子……和……和俺闺女……有时间去看看……看看余姨……她年纪大……腿脚不方便……你帮哥……帮哥照顾着点儿……”
李洋连连点头,泪就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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