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恨。
恨自己软弱无能,恨自己时善念,救宋余杭却终究没能替初南找回真相。
她怎对起那六年同窗情谊,怎对起别人拳脚相加时候陈妈妈倾心相护。
她是个畜生,她不是人。
地面上落下两滴水渍。
“你不是说,你手可娇贵,干嘛替挡,皮糙肉厚,挨下也死不。”
林厌没说话,披散着头发,喉头微动。
“你饿不饿,想吃什?去给你买。”
“那……想喝什?这里可能只有啤酒……”
“或者打只山鸡给你烤来吃?昨天吃土鸡肉还不错……你应该很少吃这种地道农家野味吧。”
就冲过去,扶着她肩膀:“林厌,林厌,你还好吗?看看……”
林厌顺着她动作抬头,她没有反抗,眼睛彻底失神采,片死寂,仿佛外界喜怒哀乐再也无法撼动她丝毫。
宋余杭目光垂落到她腕间戴着手铐上,股无名火径直窜上心头:“谁他妈规定案件没有查清楚之前就可以给人戴手铐?!你们基层部门就是这开展工作?!”
小民警被骂个狗血淋头,忙不迭跑过来替林厌打开手铐,派出所所长也来打着圆场。
“误会误会,家人不识家人,大水冲龙王庙,原来是市局林法医,也是宋队朋友啊……”
林厌顿住脚步,宋余杭也停止话头,眼里含丝期待微微偏头看她。
“你该死。”
“什?
她没有问她为什来这里,也没有追究她为什深夜前去见李斌,她只是小心翼翼在嘘寒问暖,体谅她难处和心情。
可正因为这样,林厌心里却愈发不是滋味起来,追凶十四载,这是她离真相最近次,却永远和真相失之交臂。
李斌死。
她还有多少个十四年再拿来浪费?
她甚至有丝后悔,昨夜如果她不管宋余杭死活,任由那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不浪费那几秒而是扑上去抓凶手话,是不是就能离真相近点,再近点。
宋余杭扶着林厌起身,手铐往旁边甩,咣当声砸在铁门上。
她抬头,字句道:“林厌不是凶手,昨夜也在现场,进去时候犯人正在行凶,林法医随后赶到,要说有嫌疑,嫌疑是最大。你可以如实上报,愿意为说每个字承担法律责任。”
所长神色凛,这报话大好前程不要?
未等他想太多,宋余杭已扶着林厌转身离去。
她受伤手已经被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隐隐渗出血迹来,宋余杭心疼地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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