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余杭是个意外，接二连三
意外。
“瘦
不好吗？
减肥不行？”
“你那哪里是减肥，分明……分明是绝食！”宋余杭压低声音在她耳边吼出这句话，甫
抱上她时候，她就知道她瘦太多，几乎是皮包骨头。
现在林厌只是徒有其表花架子，根本接不住她几招。
林厌听出她尾音里颤抖，本是漫不经心眼却看见她眼底闪烁着水光，她心底颤，咬紧下唇没再开口。
林厌大口呼吸几口新鲜冷气，打个哆嗦：“喂，可以——”
她抬眸迎上那人眼神，余下话又堵回嗓子里。
那是种以往从不曾在宋余杭脸上见过神情，包含怜惜、心疼、后悔、自责以及那
丝丝连她自己也不自知占有欲。
最后种林厌太熟悉，几乎每个和她有过肌肤之亲男男女女脸上都曾出现过这种表情。
林厌心里惊，不动声色别开目光，开口就换种腔调：“怎，宋队要和在停尸房抱到地老天荒吗？”
把这块纱布揭下来探究竟。
她在林厌身上好奇心可见斑。
宋余杭每逼近她寸，林厌就咬得狠分，仿佛互相报复似地，谁也不放过谁。
门离她们越来越近，手电筒光也照在地板上，寸寸往前进着，直到投射在她们身旁墙壁上，只要再往下分。
走廊上纷乱脚步声响起来：“你们在这干嘛呢？！大半夜开什停尸房门，冷气都给放跑，赶紧关上！中控室电闸坏不知道啊？还不赶紧给修去！”
“你要别死……自己却去寻什死，林厌，这有意义吗？”
她终于完整地叫出她名字，不再林法医林法医地喊，却是在这种情况之下。
“你说何苗不该枉死，那你呢，你才三十二岁，惊才绝艳，年纪轻轻，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她惯常用调笑来掩饰心虚。
宋余杭不在乎，她只是盯着她脸，字句说：“你瘦。”
林厌不耐烦地挑下眉头，两个人贴得太近，她不喜欢。
这种情况下只会让任何正常谈话趋向个暧昧走向。
与其说是她不喜欢宋余杭靠近，倒不如说是她不喜欢任何事情往她不可掌控方向发展。
那束光收走，几个人点头哈腰地，又把气密门给关上。
“是是是，您说是，这就去，这就去。”
世界复又陷进片黑暗里，林厌松口气，等彻底听不见脚步声时，她舌尖已经品尝到丝血腥味。
她有些脱力，咬肌发酸，率先撒口。
宋余杭也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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