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分子有个屁人权!犯罪分子都有人权,普通老百姓权利谁来维护?!人民警察权利又有谁来维护?!别人打不能还手,别人砍刀就得站在原地让他砍,他要是砍不死就不能还手,还手杀他就是防卫过当!”
“这是什狗屁道理!!!法律就他妈是纸空文!才是替天行道!杀他也难消心头之恨!!!”
林厌喘着粗气咆哮着,挣扎着,雪白手腕被手铐磨出血痕,
“下狠手?他们四个人打个下狠手时候你们在哪里?刀疤脸捅宋余杭刀要她命时候你们又在哪里?他伤害在先,却不能还手,他要死却得让他活,这是哪门子道理?!”
林厌激动起来,微微气喘,双目赤红死死盯着他们。
对面几个人对视眼,为首拿文件夹把桌子拍:“林厌你不要以为你有职务在身,们便奈何不得你,犯罪分子也有人权,你这是知法犯法,罪加等!”
“呸!”林厌口唾沫就啐过去,那双眼睛几乎红得能滴出血来。
她想起初南案凶手至今还逍遥法外。
厌醒过来时候是被拷在床上,手铐端连着轮床,轮床钉死在地上,四面窗户都是被封死,这里应该不是普通医院,而是和警方有合作,专门关押犯罪嫌疑人监狱医院。
林厌挣扎起来,扯翻输液架,床头放着玻璃杯开水瓶噼里啪啦碎地。
几个狱警冲进来把人死死摁在床上,又加副手铐。
林厌还穿着病号服就被押到审讯室。
“啪——”电子脚镣落锁,林厌披头散发坐在审讯椅上,面前坐着几个穿制服警察,面生,比她年长,应该是省厅刑警吧。
想起法律无可奈何孙向明。
想起那四个人对她步步紧逼要取她性命。
想起刀疤脸狠狠捅宋余杭那刀。
林厌握紧双拳只觉得新仇旧恨齐翻涌上心头。
字字泣血。
她打量着对方警号,对方也在看着她。
“这是你吗?”看见面前这截打弯腰机械棍,林厌生锈脑袋总算回过点味来。
她僵硬地转过脸,唇角勾起丝讽笑:“是,怎?”
“身为人民警察,有权利制止任何违法犯罪行为,但是被害人已停止侵害,防卫便也该停止,你却三番四次下狠手当街活活把人打死,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好说?”
发丝垂下来挡住脸,林厌就从这缝隙里盯着说话人脸笑起来,死死盯着他,边笑边咬牙切齿,嚼碎满腔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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