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厌轻啧声,背后传来护士妹妹咆哮:“十三床你干嘛呢?!病还没好怎出来?!”
不好,追兵来。
大小姐嗖地下闪进电梯按下关门键,最后眼还朝夹缝中小护士脸甩个飞吻。
管家车已经在楼下等着,林厌拉开车门坐进去:“回别墅。”
身上衣服穿天都馊,头发上也是股消毒水味,林厌忍不还是决定先回去洗澡换衣服再说。
拐个弯即将逃出生天时候,迎面走来个身材高大脚步匆匆男人,她只顾着回头看,股脑撞上去。
林厌退后几步,男人手里影像袋也散落地,要知道习武人下盘都很稳,她被撞个猝不及防,顿时有点惊诧。
“喂,你长不长眼啊!”
林大小姐贯作风就是恶人先告状。
男人蹲下身捡着散落影像报告,戴着口罩看不清脸,发顶有几缕白发,看起来年龄不小。
肌肉。
今晚不回市局,警车里已经鼾声四起。
她打开天窗,躺在座椅上,仰头望着万千星河,在广袤宇宙面前,个体孤独总是会被无限放大。
她看着看着就生出种和天地融为体错觉,在温柔晚风吹拂下连日来紧绷神经总算有丝松懈,以至于在宇宙星辰温柔里慢慢阖上眼睛。
直到天光大亮。
路上想想还是把出院这事编辑条短信发给林舸,免得婶娘白跑趟。
她洗完澡出来擦着头发走到书房,从抽屉里取出张泛黄照片。
是初南。
照片是李诗平给她,十四年前李诗平刚进校教高,还是个名不见经传小化学老师。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是初南生前见过最
“诶说你这个人怎回事啊,哑巴?”
林厌喋喋不休,男人抬头看她眼,眼里满是因为休息不好而溢出来血丝。
病人?
林厌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时候,男人已经把散落纸张都捡起来夹在腋下往内科走去。
啧,可惜,倒是个高手。
***
林厌轻手轻脚下床,把被子回复到原状,三下五除二脱病号服换上自己常服,捋捋蓬松卷发在脑后扎成个马尾,拎起自己包踩上平底鞋悄咪咪溜着墙根往出去走。
清晨分诊台没什人,护士都在趴着打瞌睡,林厌戴着墨镜口罩路畅通无阻穿过走廊。
拜拜您嘞,她可不想在医院待着还要享受婶娘每天送牢饭。
鸡汤味道虽好,喝多也想吐,再多几次她没病也要撑出病来,更何况案子还没结,她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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