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起头,大口喘息着,把压抑痛苦全数吞进喉咙里,
那黑衣人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完,做个抹脖子手势:“要不要……”
他看对面人眼,抬手止住:“那倒也不必,林厌没吃过亏,倒也不是什坏事。”
“是。”黑衣人恭敬地鞠躬,又退下去。
蹲在他旁边女人眼珠子转,娇滴滴地伏上他膝头:“老爷,天色不早,您明天还说要陪去买包呢……”
林又元摩挲着她下巴,和林厌如出辙含情眼里渗出笑意来:“老爷什时候骗过你,来人,送客。”
对方抚摸着自己红子,犹豫不决。
“老爷,该喝药。”女人端着汤碗,把漆黑药汁吹凉,这才把勺子递到他唇边。
男人已经不年轻,鬓边长出白发,脸上有皱纹记堆叠起来皱褶,还有几粒不太明显老人斑,但是胡子理得很干净,那张脸和林厌有几分相像,不难看出年轻时丰神俊朗,虽然窝在轮椅里但仍显得肩膀宽阔,手长脚长。
他回过头来口吞下,苦得皱起眉头,女人往他嘴里塞颗蜜饯,他嚼嚼把核吐在她掌心里,这才回过头来看棋盘。
“炮。”
单亲妈妈确实很辛苦。
宋余杭对这个嫂子又敬又爱,两个人年纪相差不大,更多几分知己好友惺惺相惜感情在里面。
她站起身目送她走进卧室,动动唇:“姐……谢谢你。”
季景行摆摆手,端着咖啡杯,穿着宽松居家服,脚上趿着双朴素灰色拖鞋。
上面绣着卡通图案已经模糊不清,那还是七年前他们刚结婚时候起买,那天宋余杭也在场。
***
水珠顺着她手臂滑下来,在地上汇成淡红色血迹后渗入地漏里。
花洒开得很大,水雾缭绕里,女人湿漉漉发似锦缎样披在身后。
她举起手中无柄刀,对着镜子,朝着自己刀刀划下去。
血珠溅在盥洗池里,似纯白雪地里开出妖艳曼珠沙华。
对方并没有丝不耐烦,得心应手地撤子,顺便还带走他将军。
“将军,你输。”
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林又元把剩下棋子扔在棋盘上:“不玩不玩,还是这狡诈。”
“林总。”个人黑衣人敲门快步走进来。
林又元似有所觉,漫不经心端起茶杯抿口:“小姐最近在做什?”
季景行努努嘴,做口型:“晚安。”
宋余杭也回她:“晚安。”
***
“将。”
“垫将。”棋盘上已经厮杀得难解难分,黑子挪个仕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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